范完全不沾边。
看着这张既不是文闯也不是武闯的脸,我突然觉得很陌生,想起来了我之前的梦,梦里的文闯想要吃我,就是这种表情。
想到这儿,我吓了一跳,趁他没有发现。慢慢的向后退。我身后躺着青爷,她仍然躺在地上昏睡,一只手紧抓着砍刀,即使睡着了也没有放松。我打算把她叫醒,给我自己壮壮胆。
我两只眼睛盯着文闯,慢慢向后挪。
正在这时候,忽然我的手忽然按住了什么东西,冰凉。
我心里一惊,连忙回过头来。原来是青爷手里的砍刀。我不敢再动,生怕惊动了不远处的文闯。
可惜,恰在此时,青爷醒了。砍刀从她手里滑落,一声脆响,砸在地上。
文闯猛地抬起头来,两眼通红看着我。
我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文闯瞪了我一会,忽然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等满头大汗擦完,他神色居然恢复正常:“我觉得这玉环碍眼。我一个大男生,脚腕子上戴着这个玩意,有点太娘娘腔了。刚才怎么也拽不下来,一着急,有点生气。”
我见他神色如常,试探着说:“文闯,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文闯神色正常的近似无辜:“你就别整天疑神疑鬼的了。”
我们两个人的说话声彻底把青爷吵醒了。她从地上一跃而起,砍刀竖在身前:“秃头呢?”
文闯指指床上:“在那睡觉呢。”
我轻轻走过去,只见秃头双目紧闭,胸口起起伏伏,像是在沉睡。
我诧异的看着文闯:“他怎么睡着了?”
文闯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醒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青爷冲我们挥挥手:“别说了,快走。”
我们三个人悄悄的溜出来。院子里空无一人。院子外面同样没有什么人。
我心中一阵窃喜,三个人开始在路上狂奔。
这里是青爷的家乡,青爷带我们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一路上披荆斩棘,衣服都刮坏了,总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大马路。
我们三个人打算拦车,但是那些车全都不肯停下来。有一辆拖拉机慢的像是蜗牛,我们三个人摆手之后,它反而一路踩着油门走了。
我低头看了看青爷手里的砍刀:“我说青爷,你提着这么个玩意,难怪没人肯拉我们。”
青爷把砍刀抗在肩膀上,一脸匪气:“这帮没出息的。”
正说着,我忽然听见好像有人在叫我。
我回头,看见一辆三轮车呼啸而来,开车的是猪先生,木夯坐在车上正冲我挥手。
我心中大喜,连忙跑过去。
还没等我说话,木夯就着急的问:“你们是不是跟王二走散了?我刚才在路上看见他们两个了。”
我们三个不由分说,乱七八糟上了车。我对猪先生说:“猪先生,接一下我二大伯行吗?”
猪先生点点头。三轮车掉了个头,向回开去。
很快,我看见路边有两个人影。正是王二和道士,他们两个身上的伤显然还没有好利索,走路一圈一拐,两个人低着头,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罗盘,看样子是在找路。
我站在三轮车上喊:“二大伯,别找了。就你那破玩意,等你找到我了我都让人剁成饺子馅了。”
二大伯看见是我,心中大喜,连忙一瘸一拐的走回来。
一会的工夫,我们几个都上了三轮车。
道士这一天显然累的精疲力竭,坐在三轮车上叹道:“这三轮不错啊,挺宽敞的。”
木夯嗯了一声:“我爸拿来卖猪的,一次拉个七八头。没问题。”
道士不说话了。
我在车上把今天遇到的事讲了一遍。王二连连点头:“既然毛疯子被人镇住,那我就放心了。估计当年文闯妈把人家给咬了,这事别往外传啊,不然人家万一找上门来,姚媒婆可赔不起。”
道士却疑惑道:“据你说的,他几张符就能把白毛僵尸制住,连尸毒都散不出来,这份功力,非同小可啊。”
王二挠挠头:“这功力,算是什么水平?”
道士想了一会:“咱们两个,再加上我师兄,咱们三个联手,勉强能在他手下死里逃生。要是我师父在的话,咱们围攻一下,没准能赢。不过可惜,他老人家死了二十多年了。”
道士这话一出口,我们全都惊呆了。
道士继续说:“不过,天大地大,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他有这份功夫不奇怪,奇怪的是,天下你说他也就看起来三十来岁。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