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小命早就没了。”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文闯,语气生硬的像板砖:“文闯,你在我们家吃饭吗?”
猪先生向来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又臭又硬,嘴上问文闯吃不吃饭,实际上是在说:我们要吃饭了,你没事赶紧走吧。
文闯扭头看了看我,一脸歉意:“兄弟,对不住了,我得走了。”
我急得抓耳挠腮:“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麻痹的……”
文闯自欺欺人得安慰我:“估计也没有什么事,你就老老实实呆一晚上吧。”
我急得想跺脚,但是两腿硬邦邦得不听使唤,连跺脚也不行。我大声冲他喊:“去我家一趟,告诉我爸一声。”
文闯模模糊糊应了一声,他人已经走到大门口了,随即拐弯不见了。
我战战兢兢让木夯扶着,走到饭桌前。
猪先生名不虚传,一桌子全是猪肉。
平时我们家也就炒菜得时候放上几块,文闯家更惨,逢年过节连肉都没有,充其量舀一勺猪油调调味。跟猪先生相比,这可真是差远了。
猪先生目光慈祥,盯着低头吃肉得木夯,一边看一边对猪太太说:“木夯吃的也不少啊,怎么就这么瘦呢。”
猪太太也叹了口气:“起早贪黑得养猪,都让这丫头吃了,也没见长肉。”
猪先生问木夯:“你觉得怎么样?”
木夯抬头问:“什么怎么样?”
猪先生说:“吃了半年猪肉了。觉得身上有力气了没?长肉了没?”
木夯跟她爸爸还真是不客气:“长没长肉你看不出来吗?”
猪先生对所有人都是一张臭脸,偏偏对木夯百依百顺:“再吃,再吃。今晚上我再研究个方子,给你抓点药……哎哎哎,天下,你别光顾者吃肉啊,你这身子骨得慢慢补,不能太猛,不然一会该晕倒了。把那碗粥喝了。”
我嘴里塞满了肉,筷子上也夹着,一个劲得低头猛塞,心里却想:这么多肉,不吃白不吃,再不吃没机会了。
木夯意味深长得在一边看着我:“听说你爸想让你进中央,你这个吃相行吗?”
我一听这话,顿时兴味索然,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木夯,你怎么这么膈应人呢?”
木夯哈哈大笑:“我不是怕把你撑坏了了吗。爸,我不吃了。”然后转身回屋了。
我看着木夯得背影,想了想把她脑袋上得头发换成一张臃肿得脸,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我回头,看见猪先生猪太太正在优哉游哉得吃饭。咳嗽了一声,没话找话:“木夯挺瘦得哈。”
猪先生叹了口气:“可不是吗,吃的也不少啊。怎么就是不长肉呢。”
猪太太也叹气:“还不是年初那场病,病好了之后就一天比一天瘦。”
木夯那场病我知道。一连病了一个月。回到学校之后瘦地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一时间成为众多胖妞得嫉妒对象。
这顿饭一连吃了四十几分钟。只要是我手脚不大灵活,吃一口掉两口。终于吃完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猪先生早就睡了,猪太太哈欠连天得把饭桌收拾了。
我一脸歉意得打着饱嗝躺在了客厅得钢丝床上。这大概是为了让我睡而临时铺的。
老实说这一顿真不错。如果不是木夯有问题,我干脆就一直装病住在他们家得了。
一想到木夯脑袋上得脸,我忽然又有点恐惧。恐惧之后又有点难过。好端端一个人被弄的这么不人不鬼的,真是可惜。
我白天睡了一整天,现在翻来覆去睡不着。文闯临走时我让他告诉我爸一声。我的意思很明显。我爸如果知道木夯不对劲,肯定会过来把我领走。刚刚经历了王大胆的事,他不可能满不在乎。
但是现在都快半夜了,我爸还没有来。文闯到底有没有去我家?
我思前想后,一会是木夯,一会是文闯,一会是爸妈,迷迷糊糊又变成了王二和王大胆。
正在闭着眼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异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附近。
我身子猛地一紧,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
借着外面的月光,我发现好像有人正蹲在我床边。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可真是让我撞上了。
那东西在我床边蹲了一会,又缓缓站起来,动作迟缓,像是在梦游。我偷眼看去,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真是让文闯说中了,这个人分明就是木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