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怎么了?”我站在她身边,看她一脸的惶惑不禁好奇地问道。
“现在距离咱们离开那栋房子多久?”乐乐一面问我,一面看了看手机,似乎根本就没想得到我的回答。
“半个小时!”我抢在她前面说道。
“对啊,只有半个小时,我手机还剩下一半以上的电,这半个小时怎么会就关机了呢?”乐乐疑惑不解地说道。
“说不定是那些蜂把手机弄坏了!”我皱了皱眉说道。
“也可能吧!”乐乐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电话说道,“就要它了!”
晚上我们草草的吃了一顿饭,吃过饭之后乐乐提出想去医院看看艾米,其实即便是乐乐不说,我也准备去看一下艾米,一来,如果不是艾米当时将猫恨猴扑倒现在恐怕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乐乐,第二我们还想比对一下艾米手臂上的纹身。
驱车前往医院,又是晚高峰,我就想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城市的车忽然之间多了起来,大概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来到医院住院部。
艾米自从受伤之后,虽然我立刻找到了尸水,伤口得以恢复,但是始终无法清醒过来。大夫说她的各项生命体征都是完全正常的,只是无法唤醒,身体也毫无知觉,这让包括大夫在内的所有人大为不解。无奈之下,我们通知了艾米的父母,艾米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得知女儿受伤悲痛不已,现在每天来按时照顾艾米的起居。
乐乐说艾米这样有可能是一种心理防御体系在作怪,她因为无法面对现实,却又不舍得父母而抛弃现实,所以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就是自我催眠,这种有些像是动物的冬眠。于是那时候我根据这个理论,每次失眠的时候都不停的在嘴里默念,你是冬天的一只熊,你是冬天的一只熊。后来乐乐问我效果怎么样,我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不信。
推开房门的时候,病房里只有艾米和她母亲,住院期间我们早已经认识了,艾母见我们进来立刻站起身来,指着旁边的沙发请我们坐下。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艾米,此时她身上插着几根管子,身边是一台生命体征监测设备,设备不间断的发出“滴滴”的声音,而艾米安详的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着,胸脯随着呼吸忽上忽下,眼睛时不时在轻微的转动。
“乐乐,你说艾米是不是在做梦?”我指着艾米的眼皮说道。
乐乐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
接着我们和艾米的母亲聊了会天,从聊天中得知艾母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来照顾女儿,如果不能苏醒的话,恐怕会选择提前退休,而据大夫说艾米的病情十分平稳,除了醒不过来之外,其他所有机能正常,甚至还会做梦,艾米的父亲已经联系了北京的某家医院,希望他们能有办法让艾米苏醒过来。
乐乐和我安慰了一会艾母,片刻之后乐乐说道:“阿姨您还没吃饭呢吧?”
“嗯,一会儿她爸爸来替换我的时候,我再去!”艾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艾米说道。
“您去吃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在这里照看艾米!”乐乐劝说道,艾母看了看乐乐,又抬头看了看我和巫媛媛,眼眶中闪烁着一些晶莹的东西,她哽咽地说道:“艾米有你们这群朋友真好!”
她的话说的我和乐乐心里一阵阵的酸,我们看着艾米,其实如果没有艾米的话,恐怕我和乐乐早已经死在了防空洞里。
艾母交代了几件事之后还是恋恋不舍的走出了病房,慈母,这就是慈母之心啊,我和乐乐目送艾母离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乐乐轻轻地走到艾米身边,小心翼翼地将艾米的袖子卷起来,一瞬间,我和乐乐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