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障,从你进来之后,这里便被白雾给包围了……而白雾便是浓浓的尸气,活人只要接触到或者嗅上一口,都会丧失理智,如同行尸一般。所以,现在我们根本就走不出去,除非……”
“除非什么?”我见他停下不说,忙追问起来。
他拧了拧眉头,却撇过脸看向别的方向,“解铃还需系铃人,真要是想离开这里的话我们必须找到设下雾障的人,不然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的。”
“可是……如果设下雾障的人已经离开这里了,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靳莫失的话听上去是没有错,但是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靳莫失听到我这么说立刻否决了,“不可能的,这种雾障一旦布下,设障的人也必须留在这里,否则障便不复存在。”
我见他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什么,然而他却又问道,“白蔻,从你进入到这里开始,还见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的地方?”我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从进去图书馆之后就遇上了这茫茫白雾,而后上了三楼后白雾才渐渐消失不见的,之后就遇上了不对劲的校长。真要是说不寻常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了!
“你刚才说但凡是接触到白雾的人都会丧失理智,变得如行尸一般,就跟刚才的校长一样吧。可是我却好好的,我是不是有问题?”我担忧道,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行动挺自如的,而且我脑子也很清醒。
“呵呵。”靳莫失闻言忍不住勾唇得意的笑了起来,以迅雷之势立刻扣住了我的后脑勺,旋即对着我的嘴巴亲了一口“你是我的人当然会没事。”
一股凉气猝不及防间从他的口中度到了我的嘴巴里。被他突然亲了一口,我本能的将他推开了。
“你干嘛呀!”我涨红了老脸,哪里料到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会这么无赖。
“又不是没被亲过,你害什么臊。”靳莫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凑到跟我跟前的时候有意用他的手擦了擦我的嘴唇,“你放心,有我在没人会拿你怎么样,倒是刚才你没有受伤吧?”
他说着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确认我没有受伤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我羞恼的撇过脸去,脸红得都快滴血了,“我哪有那么脆弱呀,倒是你一副担心得要死的样子。”
“白痴,我不担心你我担心谁?”靳莫失揉了揉我的脑袋,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一根红绳来,他顾不上跟我解释什么,便将红绳的一端绑在了我的右手腕上,另一端则绑在了那只断手上。
我见此不禁害怕起来,“你怎么把这手跟我绑在一起?”想到这只破手不久前还揩过我的油,我哪里能容得了我跟它绑在一起。
怎奈我的不满靳莫失根本就是充耳不闻,他绑好之后就让我拿着那只断手跟在他身后走廊的尽头继续走。
我心里虽然不满,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依照靳莫失说得办。
不过还没走多久靳莫失突然停了下来,他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跟前,红色的眼眸一瞬间如同烈火一般,他静静地凝视着门好一会儿,这时候见他猛的一挥手,一条银白色的长鞭就从他的袖手腕上甩了出来。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刚才将我救上来的就是这条鞭子。
靳莫失手中握着这条银白长鞭,对着门狠狠的抽打了一下,那鞭子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立刻反弹了回来,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快速的将鞭子收了回去,否则这一鞭子非得抽在我的脸上不可。
“怎么回事?”我惴惴不安道,就连握着断手的手也暗自颤抖了起来。
靳莫失没有解释,只是伸出手臂让我往后退了两步,而后他自己往前走了三步,另外一只手则按在了门上。
就在他的手碰到门的一瞬间,那门突然迸发出了一股灰色的烟雾出来。烟雾腾起的同时他猛的转过身来,一把将我抱在了怀中。
尽管这个时候靳莫失以最快的速度将我保护了起来,但是灰色的烟雾还是透过缝隙钻进了我的鼻腔中,一股刺鼻的气味呛得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不到片刻的功夫我就感觉到整张脸颊都开始发红发烫,像是被开水给淋过一般。
“该死!”靳莫失愤愤道,手中的鞭子被他紧紧的捏着。
“怎、怎么回事?”我连连拍了拍心口,咳嗽怎么都忍不住,现在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难受。
从吸到第一口的时候我就觉得像是什么东西直接钻进了我的气管里,那感觉难受的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过一样。
“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