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南烛白了我一眼,让我上车。
一听他吩咐,我立马开了车门跳了上去,屁股还没落座耳边就传来了他的嫌弃声。
“你特么是掉粪坑里了?怎么这么臭!”
我扁了扁嘴,想反驳却也不好意思开口。我也知道身上臭,可这又不是我想的。
“你就别问我了,先送我回趟宿舍好不好。我想洗个澡换个衣服。”未免他嫌弃我弄脏了他的车,我赶紧把车窗给摇了下来,希望借着风能散散我身上的尿骚味。
南烛气呼呼地瞥了我一眼,立刻踩了油门。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后,我才想起来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特么是傻啊,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因为我昨天没回太平间,他这是来找我算账的!
南烛轻哼了一声,没有回头继续瞪我,只是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耐的敲了敲,末了才淡淡道,“我是怎么嘱咐你的?”
“好好照顾靳莫失!”我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团才好。
南烛闻言又是一哼,“说吧,昨晚上去干什么了?还搞得这么狼狈。”
面对南烛如此严肃的质问,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我说完之后,南烛却很质疑。
“好端端的门卡怎么会掉在墓地?”
“我……”我被他这么一呛顿时哑口无言,但转念一想确实很奇怪。就像他说的,好端端的门卡在没有掏出的情况下是不能遗落的。我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烛见我不答话也没有跟我多计较,“既然门卡找回来了,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另外,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再住在学校的职工宿舍了。这是新住处的门钥匙。”
他说着,丢了一大串钥匙给我。
我握着这么一串钥匙不免有些疑惑,“这是哪里的?”
“望庭公馆17号,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那里。”南烛轻描淡写道,压根就无视了我脸上震惊的表情。
望庭公馆,那可是我们市里最贵的别墅区了,没想到他竟然把我安排到那种富人区生活,他这不是在逗我?
直到南烛把车子开进了望庭公馆中,我才确定他是真的没有拿我开玩笑。之后在南烛的催促下我赶紧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收拾完毕之后我就赶紧回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南烛说,为了让我更好的照顾靳莫失,所以太平间里的其他尸体已经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了,所以让我别害怕。
有了他这样的保证,我便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一到太平间,我赶紧打开了停尸柜,准备将靳莫失拖出来。停尸柜打开的瞬间,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便展现在我的眼前。
只是这一刻的靳莫失眼眸紧闭,身体僵硬,从他的身上完全嗅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本就苍白的面容上凝结了一层冰霜,看着他这样,我心里莫名的泛起了酸来。
这样的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如果真的一辈子都醒不来的话,那我真的会愧疚一辈子的。
“靳莫失,我是讨厌你没错,可我真的不想你有事。”我朝他伸出手来,想替他擦掉脸上的冰霜,可是手指刚碰到他的脸颊我就怔住了。
他的脸、他的身体好冷。完全没有以前触碰他的那种感觉。起码,那时候的他就算身体冰冷有没有温度,但也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想到他是因为帮我找回陆渺的骸骨而变成这个样子,我顿时红了眼眶,可我也明白如果哭能有用的话,我就是哭瞎了眼睛也得让他醒过来不可。
我揉了下湿润的眼睛,将停尸柜推了进去,转而提着两个大桶走了出去。南烛说过,在他还没醒的日子里我要每天帮他擦拭身体,这样才有助于他的伤势恢复。
等我提完了两大桶温水回来后,在面对他时我有些犯难了。
上一次在船上伺候他洗澡就已经让我觉得困难重重了,而且那时候的他起码还能行动。但眼下……
算了,甭管行不行我也得将他搬出来不可。
想到这里,我赶紧提了口力气,将双手伸到了他的腋下,将他强行从停尸柜中拖了出来。
只是我没想到被冻过的他明显比之前要重上很多,我一边喘着气儿,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他往浴桶边拉去。
可尽管我再小心翼翼,靠近浴桶的时候,我脚下一个趔趄还是摔了下去。而被我拖住的某人则硬邦邦的压在了我的身上。
被“重伤”的瞬间,我直接嗷呜了起来。刚准备将他从我身上推开时,我才意识到这家伙的某个部位竟然就正好抵着我的肚子。
虽然那活儿还处于“冬眠”的状态,可还是让我面红耳赤了起来。
“哎!”我想都没想直接将他从我的身上给推开了,靳莫失就跟一条冻得僵硬的咸鱼一样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我撑着地面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被他这么一弄,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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