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日子一定会好一些。
薛离脸上泛出一片红晕,他心中虽然不否定这个说法,但也不意味着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感觉到有些窘迫,他转身离开。留下王茂一个人对着大海抒他的碎碎念。
陈云生看着船上一片狼藉的景象,嘴角微微上翘,他太久没有看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景象了。这中场景令他回想起麒麟镖局的日子。在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中,他唯一能记下的几个画面中就有在镖局的院子中,众位镖师吃喝的场面。
易小虎也和大家打成一片,这个年轻人没有经历过群居生活,生性的淳朴令他对这种生活并不反感。质朴的话语也格外受到这群粗陋的水手的喜欢。更重要的一点,他酒量极好,这种品行在下层人中格外吃得开。
金芙蓉和易小芸两个女子在房中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一些女孩特有的话题,和修行无关,同喝酒无关,只是女人之间的话题。其中包括了择偶,各地风土,容颜保养,华服美食。在很多方面易小芸只能静静听着。
她经历过的毕竟太少了。但当她说起忘忧岛上的那段平淡无奇的时光时,金芙蓉明显表现出了一种淡淡的羡慕。她何尝不希望有一个能为自己挡风遮雨的长辈,令自己不用整日去为第二天的灵石想办法。
“我总觉得陈师叔心中有很沉的忧伤,第一眼看到他的眸子,我便被那股气息感染,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几欲落泪。”
金芙蓉将手中的铜镜放在桌上,对易小芸絮絮叨叨地说道。
“师父他经历了常人没有经历过的痛苦。他没有告诉我们当年的情形,是不愿将这种悲伤带给我们。他平时是一个爱笑的人,常常一个人对着天边的云彩笑。”
易小芸不太同意金芙蓉的说法,她觉得心底里悲伤太重并非好事,言语之中有了一些夸大。她只见过陈云生对着天际笑过一次,在这里却变成了很多次。
金芙蓉睁大眼睛,不信地说道:“我只知道对着天空笑的是不是花痴就是傻子,怎么看陈师叔也不是这两样人。”
易小芸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当然不是。师父他老人家修为高深的很,而且阵道、符箓、魂法、元磁,无一不晓。还知道很多青洲大6上生的故事。在岛上的时候他常常讲起,日子也不是很无聊。”
金芙蓉脸上泛出一丝笑意,戏谑道:“你师父他是否有心上人?他样子很英俊,回到青洲,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女子的目光。只可惜你被他收做徒弟。”
易小芸不知金芙蓉的意思,不由得睁开一双妙目看着对面的女子,呆呆问道:“这有什么可惜的?被收做徒弟我很高兴啊。”
随着金芙蓉脸上的笑意渐浓,易小芸终于明白了什么,她又羞又恼,伸手在金芙蓉的肋下瘙痒,两个女子旋即嬉闹在一起。
薛离指着甲板上的东一群,西一队划拳行令的修士,说道:“二十年中,这些人随我找遍了青洲,他们成了我的好兄弟。”
陈云生看着他说道:“有兄弟是一件好事情。当年在太白峰的时候,我和你六师伯就是很好的兄弟。”回想起叶穿云,他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那段时间是多么快乐啊。
“师叔,此次回青洲,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去太白峰看看,二十年了,那里的树应该长起来了。我想重新树立天穹派的山门,就在原址。这样师伯回来的时候仍有家的感觉。”
海风吹拂着他桀骜的乱,身上的一袭黑色大氅扑啦啦地在身后飘扬。这件衣服是金芙蓉为他选的,是她对于陈云生馈赠的回礼。
“你有没有想过报仇?”
薛离单刀直入。这个话题是他们都无法回避的,当然,谁也没有想要回避。
一瞬间,陈云生的眸子布满了黑丝,“报仇?当然,先从司天阁开始吧。”
“师叔,你回来真好。能跟着你真好。今后我们还要重新成立云影小队,去讨伐那些双手沾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