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云生体内的灵元数量巨大,远远超过金丹初境的平均水平,虽然炼化之后可能还会少一些,不过数量也是客观的。他不禁暗自警醒,这种方法容易令人产生取巧心理,不去修炼,整日盗取别人灵元,对于道心不利,自己要格外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
看着如同朽木一般的老者,陈云生叹了口气,心中的悲悯情怀再次作祟,他没有继续施为,转身,带着卫士和易氏兄妹离去,这老人已经不能在邕宁掀起任何的风浪了。老者休息了半天,吞下两枚灵丹,拿出一块白皙的木板,晃晃悠悠地向茫茫的大海飞去。
也许他心中还有复仇的火焰,可现实的冷厉,不会放过这个寿命超过练气修士太多的老人,失去了金丹境界,他会很快死去,如同深秋的荒草。
这个人叫王不弃。
……
……
“这就是东海?”薛离兴奋地喊道,此时他已经不是那个满头红发,一脸稚气的少年了。二十年风雨磨砺,少年成长为男人,厚实的胸膛,细薄的嘴唇,一双橙红的眸子,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燃烧着火焰。
头发长而纷乱,如同一捧荒草,用一根兽筋简单地捆绑了一下,却凸显出男子的阳刚之气。他原本的蛇皮甲已不合身,此时身上披挂的皮甲,是金芙蓉特地为他改制的。朝云蟒皮护住了上身要害,其余用坚韧的铜丝勾连而成,既突出了身体的曲线,防御性也不错。
二十年之中,薛离和鲲鹏号,从青洲西南,一直来到东海之滨,没有放过青洲的每寸土地,金芙蓉的承诺做到了,遗憾的是,叶思寒的音信依然如同石沉大海。
其中两次路过咸州,薛离皱了皱么,压制了内心强烈的,想要去看望父母的想法。这个乐观的少年,为此偷偷哭了两次,却都被金芙蓉看在眼中。
鲲鹏号上的成员变多了,大船经过毗卢国的时候经过了重新加固,速度更快,也更加坚韧。这段时间中,薛离从不敢放下修行,哪怕丁点时间都用在修炼白活烁金诀。
白亮的兽纹爬满了他的后背和前胸,原本皮肤偏白,这件事被他隐藏的很好。依照这门法诀,他成功的晋级金丹境,是船上唯一一个金丹修为的修士,自然也被金芙蓉格外重视。
除了炼体上的进境之外,薛离火法修行也一日千里,依赖强悍的灵根支持,他血脉中流淌的血液仿佛都充满了火灵气,任何火法到他手里都变得如同信手拈来,几乎不需要反复的磨练,这让船上的众人又羡慕嫉妒恨了半天。
除了这些,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胸前那个石珠,竟然“融化”进入自己体内。每每体内灵元运转到膻中气海,总会感到一股厚重磅礴的力量积蓄在那里。随着功法的修炼,那团厚重的力量持续增长,旅途中几场小战斗下来,那团力量又消耗了不少。
薛离隐约感到这股力量和自己的怪力有种异乎寻常的连系,每次使用怪力,那股力量便减少,修炼一段时间后,那股力量有自发的增加。对于喜动不喜静的他而言,其宗旨就是有便用之,没有也无所谓,也没有过深地探究过二者之间的关系。
王茂拍着薛离的肩头说道:“老弟,二十年了,我们从青洲西南,一直找到东海之滨,说实话,当家的也对得住你了。”
薛离脸上泛出一丝忧郁,这种情绪对他来说,极为少见,“当家的是对我不薄,不过,如果找不到小师妹,恐怕我也无颜去见师父和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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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茂叹息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年轻人的执着,他十分钦佩,可钦佩之余也有稍许的无奈,执着的尽头便是无尽的桎梏,他不愿看到一个追逐自由的年轻人被禁锢的样子。
“离目的地还早,要不要喝两杯?”王茂建议道。
“算了,被当家的看到,不太好。”薛离摇头拒绝。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上道。你恐怕是船上唯一一个没有去过销金窟的男人。知道大伙私下里都怎么议论你吗?”王茂一脸八卦的神态。
“无非就是说我喜欢男人嘛,无所谓了。”薛离一脸泰然,丝毫不介意地说道。
“嘿嘿,非也。如果你喜欢男人,为何看不到你和船长哪个爷们眉来眼去的。再说,销金窟包罗万象,恐怕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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