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争夺司隶,可始终不敢犯长安半步。
不当如此才是。
“臣惶恐。”
卫涛犹疑归是犹疑,但面上始终不见半点倨傲,语气也见恭敬。
可那刘协对于卫涛之言却是不置可否,依旧是大为赞赏,说到后来甚至让卫涛与之同肩而行。
这几乎已经是大不敬,纵然天子想要如此礼遇,臣子也不能行,可刘协却始终硬要如此,卫涛不敢发劲之下,只能够落后刘协半步而行。
正所谓:过犹不及,刘协再是器重卫涛,也不应该是做到这一步,可以说,刘协如此动作更让卫涛怀疑。
可卫涛心中却是疑惑,纵然是如此,那刘协的打算又是什么,难道还能够伏下五百刀斧手来谋害自己不成?
只要自己兵器在手,纵然是五百刀斧手也不可能是轻害自己性命,自然拖延片刻,自然是有人来救。
看似随意的抚过腰间长剑,卫涛心中不自觉就是想到。
不断犹疑之中,那刘协却是未觉,只是亲自把着卫涛手臂直入长安,见到如此,卫涛也只能够在心中加强戒备,同时让典韦尽可能是跟随而行。
可令卫涛有些惊讶的是,纵然是如此不敬,那刘协也依然是视若未见,任由而行。
天子如此礼遇,卫涛自然不得不从,很快就是到了皇宫正殿,议事之所在。
这个时候本来就是早朝议事的时候,只是之前文武百官随同天子外出迎接卫涛,所以此时到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这个时候,又见天子礼遇。
因为刘协竟然命人赐坐,这可谓是近年来是所少有,卫涛推辞不过,只能坐下。
更令人惊讶的是,刘协一开口更见恭敬之意。
“大将军乃为大汉栋梁,朕虽然登基日久,但许多政务之上还要听从大将军所言,还请大将军不要吝于赐教。”
“陛下何须如此?涛乃一介莽夫,蒙然间得至于此,何感受陛下如此礼遇?”
不得不说面对刘协如此反常的举动,卫涛实在是不好做得太多。
其实这个时候朝堂之上根本没有什么大事,或者说,纵然说得是大事,但什么兴修水利,赈灾救民,也不过就是口头说说而已,连长安城都不敢说是在天子掌握之中,其他地方更不用多言。
让天子下令不难,可各路诸侯,又有几人会是听从号令?
真的颁旨于天子,那不过就是让人贻笑大方而已。
所以一番言谈所有人其实都不放在心中,唯有刘协连连是夸耀,委实让卫涛心头更是生疑。
就在朝政将毕之时,刘协终于是将自己的心头话语说了出来。
“大将军受封于人臣之尊,不知道大将军可有匡扶我大汉,让天下一统之志?”
卫涛心头微微一震,虽然近来是有此念,但天子如此之问,是让卫涛如何回答?
承认,与大汉天子撕破面皮,还是否认,从此借天子以令诸侯?
若是他人必定为难,亦或者诚惶诚恐而言,但卫涛只是心头一震之后,就是恢复了平静,抬头看向天子而道。
“启禀陛下,臣之祖上卫青,驱逐匈奴,卫我大汉,万世流芳。臣虽不效,但却知当继承先祖之志向也。故臣之所行,唯为一事,那就是复我大汉雄风,但有犯我大汉者。虽远而必诛也!为成此志,在所不惜!”
说到最后一句,卫涛的话语之中透露着一股坚决,这坚决让得刘协心头都不自觉一慌。
微微停顿,刘协才是感觉心头好受一些,卫涛的话算不得逆上之言,但同样十分硬朗,让人不好接受。
但这个时候刘协显然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只要卫涛没有明言反叛,那么刘协都可以当做过耳旁风,不多计较。
所以很快刘协脸上又是带上了一丝和缓的微笑,缓缓而道。
“不久之前,那马腾、韩遂等辈伙同羌族南下,不知道大将军可有北上之志?想那凉州本来就为我大汉疆土,可却世有羌人居于其内,视我汉人如猪狗,时常欺压之,大将军可有愿为我大汉一扫此等叛逆乎?”
卫涛微微一愣,随即仔细一扫视,心中已经是恍然,明白了刘协为何会对自己前倨而后恭也。
原来却是那刘协有心让自己北上凉州,与马腾、韩遂决一死战。
不过同时卫涛心中也有几分疑惑,纵然是自己与马腾、韩遂两败俱伤,难道刘协还能够有什么把握一掌大权?
刘协手中既无兵又无权,他能够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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