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既然是为大义前来,何不应?莫不是老朽有何不周之处?那曹孟德如此,难道还不及一平乎?”
陶谦虽然老迈,但显然也是知道哪一个人才是关键,相比于田楷、孔融,卫涛才是最有可能让曹操退去的人,所以见到卫涛不答,陶谦当即又是说道。
“若是将军有何要求尽可言之,但唯老朽所能办到,定然不当辞!”
“呵呵……我乃为徐州百姓而来,哪里有许多要求?”
卫涛轻声一笑,目光一扫,发现厅中所有的目光已经全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吾恐纵然是联军其上,也非是曹孟德的对手。”
“将军如何出得此言哉!曹操暴行,是为逆贼!我徐州上下数万军兵团结一心,又得诸位来援,面对一曹贼岂有不胜之理!”
听到卫涛的话,陶谦却是有几分吹胡子瞪眼,甚至可以说是暴怒的架势!
“区区曹贼比那董卓老贼如何?昔日我等讨董就算是董卓也要避其锋芒,一载不见,将军已无胆乎!”
陶谦这话却是有几分激将的意思,可惜卫涛虽然看似年轻,但其实却有深谋,哪里是那么容易落入其言中。
“陶徐州此言过矣!区区董卓如何可与曹孟德相比?曹孟德麾下士卒精锐,谋臣出众,战将勇猛。若是昔日孟德有此军,追击董卓定可护佑天子。若非陶徐州用人不当,致使孟德兴兵,不说徐州百姓不会遭此浩劫,就是当今天子也不会被李催等贼把持!”
卫涛的话可谓是义正言辞,尤其是几次提到天子,更令田楷、孔融赞同,唯有陶谦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卫涛这都是在指责陶谦的不是。
“如今欲退孟德,若是不小心谨慎。统一调令,岂是能够凭着一言而胜之?陶徐州与孟德交战良久,虽然屡屡战败,但也不当不知曹军之强。不知道卫某人所言可差?”
“这……”
陶谦被卫涛这一突如其来的反问就是给问住了,犹豫了一阵之后才是说道。
“的确是如此。曹军甚是厉害,纵然是有城墙防护,但以众敌之,还是有所不敌。”
在田楷和孔融的瞩目之下,陶谦不得不实言以答。
想想也是,如今下邳可还有数万士卒,可却是不敢出城一战,被困于此,若是卫涛等人先后到来。甚至连进出城门都是不可,以可见曹操之实力。
“这……这可如何是好?”
闻听到曹军实力强大,孔融倒是没有什么,依旧是十分平静,倒是那田楷身为一州州牧。这时候却是忍不住惊声道。
“卫将军领兵之能天下闻名,与那曹孟德相比也是不弱,不如还请卫将军来主持大局,我青州军兵愿意听卫将军之令。”
这个时代有时候就是这么古怪。
一如昔日诸侯讨董,担任盟主统领大局的不是一州州牧,而是袁绍一个区区渤海太守而已,要知道那时候冀州牧韩馥可也是在联军当中。
当然。那个时候是因为袁家四世三公底蕴深厚。
如今情况却是不大一样,但结果却是差不多。
青州牧田楷已经心生胆怯,而孔融一向对于兵权之类的并不看重,在听到田楷的话之后竟然就是微微点头。
若是陶谦再是同意,那么卫涛不仅仅可是得徐州之兵权,还可得到青州军和北海军队的统领之权。说不定还真是可以与曹操一战。
但这个时候陶谦的面色却是暗暗一沉,过得片刻之后,陶谦就是起身而后从桌上捧起一物,行到孔融身前向着孔融就是一拜,同时就是将那物奉送到孔融眼前。。
“文举乃是天下大才。众望所归之人。如今老朽既以获罪,其罪为诛。愿意以我一人之性命换取徐州安宁。然徐州不可一日无主,老朽愿意是以徐州牧相让于先生,万望以先生之德行,可保我徐州永世安宁。”
陶谦语气恭谦、诚恳,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是为之震惊不已。
“老朽才德不足,两个儿子更是才德平庸,不堪造就,老朽早就是想要将徐州托付给贤德之人。当今天下也唯有文举能够足以让老朽托付,昔日不见文举,故而难为,如今文举既来,这徐州便是交予文举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是鸦雀无声,谁也没有想到陶谦突然会是如此之做。
“三让徐州,果然是有猫腻,不过也是,无论谁得陶谦让了徐州,今后对于陶家恐怕都要谦让三分,甚至对于陶谦这样的‘太上皇’都不得不听从几分命令。”
还是卫涛恢复得更快,同时也在心中对历史上所谓的‘三让徐州’嗤鼻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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