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被煮了。死了就死了吧,可是我再也不想过为人质的日子了,我宁可死了,我也不愿意去做人质。人质没有人权,春天虽然到了,可是天色还冷些,我就一个呆在营寨中,没有炭火取暖,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吃饭时,也是冷馒头,又是发霉;最苦逼的是,时常要受到一些小人的侮辱……“
赵朴不断的诉苦,述说着在金营的悲惨经历。宋钦宗听着,神色也变得沉重了起来,似乎被赵朴的悲情经历所感染。
赵朴黯然道:“在金营为人质的生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人谁都可以投降,唯有皇室不能投降。文官投降了,可以依旧当官;武将投降了,依旧可以当官。即便是混的再差,也可以回家种地,安稳的当富家翁,可是皇室子弟不行。身为大宋的亲王,除了血战之外,再也无一丝的出路。成为刘禅那是幸运,多数是成为李煜,尊严被践踏,妻子被侮辱。如今,我大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想要过着安稳的生活而不可得,唯有一战,臣弟愿意参军!“
“哥哥,顾忌祖训。可将我驱除族谱,从宗室度牒中剔除,那样没有身份的制约,我也自由了,我愿意以平民的身份参军,不求成功,但求成仁!“赵朴眼神中闪现出坚定。
古代最宗族观念最为强烈,开除处族谱,从族谱中剔除名字,这是最大的惩罚,只有犯了十恶不赦的罪名,才有这样的惩罚。
“你怎么这样?”宋钦宗气得话也说不出。
而赵朴却是平静道:“请陛下成全!”
古代人来说,族谱很重要要;可是对于现代人来说,族谱算个毛。若是能以开除族谱,罢黜王爷爵位,换的离开汴梁,一切都值了。
总而言之,他不想在汴梁呆了,一刻也不想呆了。
“你混账!”宋钦宗气得骂出三个字。
赵朴没有应声,心情平静到了极点。这些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想到最坏结果的。宋朝言官制度,极为发达,御史言官往往是没事找事,只要是眼睛全数盯着皇上,只要是皇上礼仪,或是细节上,出现了一丝毛病,都会大口的喷沫。
纵观宋朝,昏君很多,废物皇帝很多,可是暴君却是很少,再大的罪过,也不过是流放海南岛。
杀大臣的很少!
赵朴刚刚出使金军大营,可以说是劳苦功高,这时宋钦宗绝对不会杀他,只要不是死,再大的祸也是小祸。
思考了良久,宋钦宗点头了,只能是答应,对于赵朴的无赖举动,他很是没奈何。
“答应是答应了,不过你不能领兵,权当是游玩!”
最后,宋钦宗叮嘱道。
赵朴立刻像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
当赵朴离去后,宋钦宗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再也无一丝和悦,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小庄子,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个皇弟要干什么?”宋钦宗怒了,语气中有些愤怒,这个皇弟太放肆了,竟然威胁他。
“陛下,王爷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小庄子道。
“我这个臣弟,真是不听话呀!”宋钦宗脸色稍微平静了一些。皇室不能掌军,是为了防止宗室威胁皇权。历代皇帝,都有意识的将亲王排除出军队的体系,若是在太平年代,赵朴若是提出这个意见,早已尽受到严惩。
可是如今到汴梁之围,刚刚解去,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谁还顾忌这些。
“既然他想要去,那就去吧,跟随着种师中出征,救援太原,不过禁止掌军,只是一路随行而已!“
宋钦宗很是无奈。
“官家,太上皇要回来了!“
“我这个爹真是不省心!“
宋钦宗的脸色中闪现出狰狞,昔日间不愉快的经历,再度在脑海中复苏了过来。他是嫡长子,本来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可是父亲却是偏爱三弟,若不是一些大臣出手,那里还有他的皇位。
最为可恶的是,在汴梁危机的时刻,父皇跑路了,成为了太上皇。跑路了就跑路吧,竟然在跑路时,将精锐部队带走,顿时间汴梁出现了守城无兵的尴尬局面,只能是临时启用老弱之兵守城。
而最为可恶的是,在汴梁围困时,太上皇在东南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