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然好,所以偶尔想起我也能明白当初江尘为什么没把那封信交给无畏公主。”
“这话你最好不要让应谋听见了。”
陈冯笑了笑,笑得略显苦涩:“我知道,能明白并认同江尘的人或许只有我一个,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是从小追随于应谋的仆人,他是我们的公子,保全他的生命以及一切就是我们的职责。江尘之所以选择把信收起来就是因为他很清楚,倘若当初无畏公主独活了下来,应谋将不会是如今这个应谋,或许已死,或许正过着颠沛流离亡命天涯背离亲族的日子。”
晋寒抄手点头道:“那倒是。倘若无畏公主独活,应谋就必须得面临一个更为艰难的抉择,是弃离公主回归江氏,还是选择与公主一道逃离赫城,从此踏上遥遥无期的逃亡之路?无论是哪条路,对应谋来说都是艰难无比的。我也能明白当初江尘的一片护主之心,但倘若你当时人在赫城城门前,亲眼见过应谋何其伤心绝望的话,你也就不会赞同江尘的做法了。”
“唉……”陈冯迎着西向而来的残阳余晖又叹了一口气,“前尘往事,哪里是过眼云烟?那事那人那情那景或许可以转瞬消散于尘埃之中,但残留下来的回忆却是深刻心底的。但愿,但愿应谋今生还能觅着一位知己,伴他度此余生吧!”
“他与林蒲心倒是挺投契的,不过那女人又是个细作,唉,他此生的情路还真是坎坷呢!罢了,我先回去了!”
晋寒撤身欲走,忽见罗拔飞奔而来,他连忙迎上去问道:“何事?”
罗拔气喘不及道:“郑憾被人劫走了!”
晋寒瞬时呆立:“你说什么?”
“事发应该不出一炷香的时辰,我已散出人去追踪,或许还能追得回来,可万一要是追不回来……”
“追!死活都要给我追回来!”
今晚夜色寥寥,凉风幽幽,吹得魏空明心情大好。根据细作氏蝉所报,他果然在晋寒自以为防守严密的密牢中劫出了郑憾,你说,他心情怎能不好呢?
“哥,如今咱们有郑憾在手,应立刻上报国君,狠参他晋寒与江应谋一笔,向国君揭发这二人私藏重犯,图谋不轨的心思,国君必会雷霆大怒,到时候绝没他二人好果子吃!”近旁,魏家四公子魏空见拧眉飞色地说着。
“不,”魏空明轻轻抬手,“郑憾我要留着。”
“哥你留着郑憾做什么?”
“与其这个时候去向国君告密,让晋寒和应谋稍有难堪,倒不如等我大军杀至郑军跟前,将郑憾挥剑斩杀于阵前来得实惠。”
“这主意妙啊!”魏空见抬手拍膝,兴奋不已,“如此一来,必振我魏家军雄风,使那些胆小如鼠的郑国人更为恐惧,咱们不就可以轻易击破了吗?哥,你是不是早有这主意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