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提醒,安卉也想起了起来。
“谢谢……”
安卉翻开手机,里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其中除了安家打的,还有苏念,看到这儿,安卉这才想起宝宝还让苏念代为照顾着。
正考虑着要不要这么晚打电话过去,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是苏念晚上八点发过来的,告诉安卉不用来接,让她明早再去迟家老宅接人。
……
“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吴毅朔看着安卉收了手机,开口说着。
安卉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
吴毅朔将安卉送到了公寓楼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
漆黑的夜色稠密,特别是冬季,夜仿佛极为漫长,吴毅朔抬起手腕,看了一样腕上的手表,关了车内的灯,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从车上下来,背脊的位置还是隐隐作疼,若是细看,依然能从他的面庞上看出几分的隐忍。
抬起头,从朝着安卉所在的楼层望去,原本漆黑的窗户,灯亮起。
吴毅朔看着偶尔出现在窗上的投影,没有离开。
而是伸手从车内取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脸上的表情被黑夜所吞噬,除了那双璀璨的黑眸,再也看不清楚其他。
……
灯光熄灭。
吴毅朔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
凌晨二点三十分。
捻灭了手中的烟,丢在地上,脚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抽了几根。
打开车门,侧身坐了进去,在漆黑的夜色中,驱车离开。
……
而与此同时。
安卉站在窗户边,身上穿着浴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用浴帽抱着,单身公寓内一片漆黑,灯关了。
可是从窗外还是能够射入一些微弱的光晕。
她的手撩起了窗帘的一角,被隐藏在黑暗中的眸子,注视着消失在小区拐角的车影,伸手放下了窗帘,回身走回了沙发,坐下,也没开灯,只是取下浴帽,擦拭着湿漉漉的发。
——————————————
吴毅朔驱车回到公寓楼下。
车子没有开入车库便停了下来。
大掌伸手抵在额头,手机震动着亮起。
已经凌晨三点,吴毅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坐直了身,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伸手接起。
……
漆黑的夜色笼罩整个天际。
昏黄的路灯,已经没有什么车辆,吴毅朔调转车头,将车子再次开出了小区,快速的驶入街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
临近早晨的时候,天气依然灰蒙蒙的,一直没有敞开。
天际的乌云压得很低,短暂的片刻间,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从天际飘飘洒洒的落下。
——————————————
安卉睡的很沉,直到刺耳的闹铃声响起,这才好不容易的转醒。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安卉才惊觉已经九点。
迅速的从床上起身,昨晚上,临近四点才睡,安卉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还没缓过神。
迷迷糊糊的快速的洗漱了一番,随手选了一套衣服,便匆匆的换了鞋,拎了包包出了门。
……
到医院的时候,也没什么人。
如今都还在春节的氛围里,医院的人自然是不多。
安父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在医院住了一天,也不想继续住下去,安允墨也没反对,便给安父办理了出院手续。
安卉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安允墨正在帮安父整理东西,东西不多,所以收拾起来也快。
看着病房内满当当的水果篮,安卉扭头看着自家的大哥。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狐疑,安允墨开口解释:“早上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人探望爸。”
……
回去的路上,安卉突然响起了吴毅朔昨天被碎玻璃扎伤的伤口。
从副驾驶座扭过头看着坐在后座的吴毅朔,开口:“哥,后脊的位置,如果被玻璃扎伤,会不会很严重?”
“你受伤了?”安允墨抬起头,看着面色紧蹙的自家妹子,开口。
“不是,我只是问问。”
“伤口很深的话,还是到医院拍下片。”安允墨也不追问下去,简单的说了一句。
安卉扭坐了回去,只要一想起吴毅朔的伤口,心底总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
安卉垂着眸子,搅着自己的手指。
如今,她和吴毅朔的关系算什么,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了。
她没有拒绝吴毅朔的提议,这样子的他们算不算是……恋人关系?
安卉有些笑不出来,她和他,更像是恋人未满……
……
正在安卉恍惚的想着事儿的时候,一份今日早间的报纸映入了眼帘。
安卉很少看报纸,因为安父有看报的习惯,每天都会准备最新的报纸搁在车上。
在安父拿起报纸的前一刻,安卉下意识的先一步拿起了报纸。
坐在后座的安父微微的凝眉,似乎对于自家女儿抢过报纸的举动感到万分的诧异,不过也只是敛眉蹙动了一下,便也没有继续的意思。
……
安卉的将手中的财经报搁下,拿起了另一份八卦早间晨报,在首页的一角,贴着一张照片,而那张照片上一个人的身影无意是吴毅朔。
是一张在酒店外与人殴斗的照片。
而照片中的另一个人影很熟悉,安卉虽然只是片刻的怀疑,却最终还是可以肯定,那个男人是迟奕秋。
下面大篇幅的内容,安卉已经无暇去看。
只是看到标题栏上的文字时,心口还是隐隐的刺痛了一下。
……
“停车!”
安卉攥着手中的报纸,突然出声。
“爸,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先回家。”
在车子停下的那一霎那,安卉简短了说了一句,便打开了车门跨了出去。
……
安允墨看着跳下车快步拦下一辆车离开的安卉,伸手拿起了被安卉搁在副驾驶座的报纸。
安父看着莽莽撞撞的在街头奔跑的安卉,看的有些心惊肉跳,拧着眉,好不容易才将视线拉回来。
“报纸上写什么?瞧她跑的跟什么似的。”
安父抱怨的开口,视线自然的朝着安允墨拿在手中的报纸看去。
安允墨打开报纸。
在报纸的一个红色标题栏上,写着这么一行字:dse总裁昨夜凌晨现身金鸿酒店,与一男子在酒店门口大肆殴斗。
安允墨的眉骨间微微拢紧,不过没有看多下面的长篇大论,便合上了报纸。
转过头看向安父,将事情简短的叙述了一番:“吴毅朔好像出了点事,小卉估计是担心,所以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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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医院。
好不容易询问道吴毅朔的病房,却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个人,却是迟奕秋。
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迟奕秋斜靠在病房的门口,手中拿着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面色有些深沉,看上去十分的不好。
脸上很明显的挂了彩,唇角似乎也破了。
安卉的脚步下意识的停驻了下来,深深的吸气。
似乎是感受到一股视线,迟奕秋抬起了头。
当看到安卉的时候,微微的一愣,舒展的眉下意识的拧起。
安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脚步有些沉重,却还是迈开,打算越过迟奕秋进入病房。
手腕被人扣住,迟奕秋本能的将她拉住。
“放手!”安卉透过那小小的玻璃,看到病房内躺着的男人,心口战粟了一下。
“安卉……”
安卉猛然转身,犀利的眸子射向迟奕秋。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在医院的走廊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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