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杆儿迅速转着念头,哼哼,想引得指挥长猜疑,你以为老焦四十多年饭白吃了,老子才不会上当!
于是笑嘻嘻说道:“刘兄弟,这些女子是你震山营全体将士舍命从母猪岭贼人手下救出,这些女子应该你们震山营的人,老焦可不想做恶人!”
刘宗喜看焦杆儿不上当,便道:“既然指挥长下令所有缴获都归你处理,那当然包括这些被虏的女子,震山营可不敢随便容纳女人进入。”
焦杆儿见刘宗喜似乎不想在此时上纠缠,便道:“这事儿咱们做下属的可不敢随便决定,老哥我立刻派人禀报指挥长,请他安排处理这些女子去向你看可好!”
刘宗喜心里一动,这姓焦的真是太狡猾,于是马上接口说道:“既然货物俘虏都要交接给焦大哥,那一切都是焦大哥做主。”
焦杆儿吩咐周驴儿请示冯检,等候冯检命令,这事如果沈小山或者赵守刚等人来办,绝不会如此繁琐,可是到了两个心机深沉的人手里,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这不得不让人感叹,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似乎和地位身份高低无关。
不大一会儿,周驴儿带回冯检的命令,令刘宗喜等震山营两个小队负责将磨锥山精壮与母猪岭俘虏一起押到磨锥山寨门,由夜不收暂时看管,将那些年轻女子各自放归回家。
周驴儿对刘宗喜道:“指挥长说震山营兄弟们辛苦了一天一夜了,将俘虏交给夜不收看管之后,就地休息就餐,很快还有任务交办。”
周驴儿又转身对焦杆道:“指挥长吩咐,这边理顺后便由我带领手下几个兄弟看管,让焦杆儿你去议事堂回禀人口清查的结果。
焦杆儿刘宗喜二人看着周驴儿面无表情的转述着冯检的命令,刘宗喜感觉有点不安,指挥长聪明过人,二人之间的龌龊瞒不了他的。可别因为这点小事儿,在指挥长心目中坏了形象。
周驴儿是直性子,焦杆儿听他转达指挥长命令,直接喊着自己的名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扪心自问,自己所为还是谨守本分。
一场小小的暗斗很快结束,焦杆儿、刘宗喜二人表面上无事分头忙手头的事情,至于暗地里彼此之间的隔阂自己心里都有账可算。
冯检坐镇磨锥山议事堂,表面上看事情都已交托下去,可是交办的事情没有结果之前,焦灼是难免的。
徐延年赵守刚率领震山营大部能否顺利拿下母猪岭?
葫芦岩互助会农事人员何时到达磨锥山?
这些事情一直在冯检脑海里盘旋,冯检端起桌上的水杯,正要喝上一口,忽听一阵信鸽的咕咕声从窗棂处传来。
冯检赶忙放下水杯,快步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棂,窗外盘旋的信鸽忽的飞进来,直接落到鸽笼上。
冯检小心将信鸽腿部纸条取下展开观看,纸条上字数寥寥,大体就是葫芦岩互助会农事人员午时出发,预计傍晚可达。
冯检松口气,葫芦岩只用半日就将农事人员调集齐全,苏素孙方协调能力不错。
这样葫芦岩农事人员最多傍晚前后就可抵达磨锥山,冯检预想中磨锥山改造融合很快就可以实施。
不过,相对于葫芦岩在军事上的建设,在农事上就落后了许多。互助会制度的强大毋庸置疑,可是有用的农事人才却寥寥无几。
在军事上震山营、夜不收、兵器研制所三大机构,齐全的军官人才配备,严整的军规军纪,足以保证其按照自身需要发展壮大下去。
而在农事上,虽然有互助会以及互助会下辖的奶牛养殖场、家畜养殖场等农事机构,但是却没有选拔任用农事人才的机制。
这是一个很大的短板,任你再好的民事政策,没有人前头实施推广也等于无,冯检摸着下巴考虑着,要在互助会内部建立健全人事任用制度,保证农事自主的发展壮大,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正好趁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擅长农事的人才,以后磨锥山母猪岭都需要,凡是农事方面擅长的,都可以进入到互助会,以壮大葫芦岩的农事。
这批农事也不知道谁带队?应该是苏素、孙方二人中的一个。
嗯,苏素带队来的可能性比较大,冯检有一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