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床的李格非,闻听消息,跟着吐血,一条老命去了七八成。再有就是那位冲素先生,也跟着吐血,直接卧床不起了……
文飞也听到过这般传言,大觉尴尬,嘿嘿笑了两声,却就没有再多说话了。
吐血了?真的假的?林灵素却有些不相信了,这黄澄好歹也是茅山派宗师刘混康的弟子,怎么会这般不济,如此就吐血了?莫不是装的?
陈泥丸也沉声道:“那等道门败类,死了更好!”他原本就是来东京城找茅山派麻烦的,茅山派搞玉帝取代昊天的把戏,在他看来十分的危险,说不定就就会把整个道门给牵连进去。
但是却没有想到来到东京城,却和文飞这些个人混在了一块儿。甚至玩的比茅山派更大,更要厉害!但是对于茅山派的恶感,还是丝毫没有消弱。
此刻被陈泥丸骂做死了最好的黄澄却躺在床上,脸色灰败,却没有咳血。只是一壶一壶的灌酒。
“师兄,”笪净之淡淡的站在黄澄的床头:“师父准备来东京城,派我来打前站!”
黄澄原本一派半死不活的模样,听到这话忽然激动起来,灌入口中的酒都被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了半晌。方才艰难的半坐了起来:“师父,师父,不是寿元将尽了么?还来东京城作甚?”
“你知道的?师父要上门向尚父赔礼道歉!”笪净之不带一丝喜怒的道,眼里却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悲哀来。
黄澄一下子激动起来,挣扎要下床,叫道:“凭什么,凭什么师父要去和那厮赔罪?一个歪门邪道的小辈而已……”
“就凭他现在一句话,就能让我们茅山派烟消云散!”笪净之冷冷的道:“你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整个佛门联手都在他面前吃了大亏,何况我们一个小小茅山派!”
黄澄发怒,最后颓然一叹,软塌塌的卧倒在床上。忽然之间,就哽噎了起来:“弟子没用,愧对师门,害的师父他老人家这么大的岁数了。居然还受这般耻辱……”
笪净之苦涩一笑道:“师父说,这些年你也受苦了。为了师门的计划,被气运反噬,这些年来半死不活的,也难为你了。本来师父是看好你接任嗣法宗师的。”
黄澄惨笑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师父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统一道门,光大我道教。弟子自幼受师父养育之恩,却不能替师父分忧,反倒让师父这把年纪了,还要向那小辈赔礼,受这般折辱。弟子当真没用……”
笪净之忽然轻笑一声:“果然师父最了解你了,知道你定然会这般想。所以才让我来劝你。”他道:“其实师父本人却不觉得屈辱,反而听说了咱们这位教主的事情之后,还很高兴。说了一句:我道大兴有望矣!”
“我道大兴有望矣?”黄澄反复品味这句话,不由的似乎已经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