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宛把托盘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柜上,探身去看病床上纯白无暇的男人。
“小宛,真香。”林峭白淡雅的声音轻轻响起。
“峭白,还以为你睡着了。”阮宛轻轻坐在床边,床上的男人本来就白,现在白的都快透明了,这让她感觉非常的不好,像是一不小心,这男人就会消失一般:“饿了吗?我煮了水饺。”
“闻到香味,还真的有点饿了。”林峭白伸出手,摸索到一边的开关,一按,床头的位置就慢慢升高,他也坐了起来。
“我来喂你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肤色太过苍白了,会给人产生一种无力的感觉,她怕他连握勺子的力气都没有。
“好。”林峭白没拒绝。
阮宛转身,去端碗筷。
林苍寒已经不在病房里,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耐心把饺子吹凉,一口口喂他。
林峭白也没说话,她喂一口他就吃一口,已经变得纯白的眉毛下,一双淡粉的眼眸半阖,只有白色的眼睫毛轻轻的扇动着,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让她连动作都小心翼翼了几分。
吃了几个之后,林峭白就摇头,表示饱了。
阮宛见还有大半碗,想劝他再吃点。
林峭白只是摇头。
阮宛也只好作罢,拿了纸巾给他擦嘴。
“小宛,他对你好吗?”靠回了床背,他轻柔问她。
“挺好的。”
“那就好。”林峭白嘴角弯弯:“陆先生是个很有思想的人,我很佩服他。”
阮宛笑笑,不太明白林峭白这么夸他的意思。
“我最近让人弄了个马场,等我身体好点,来一起骑马吧。”
“好啊,我还没骑过马呢。”这倒是让阮宛挺感兴趣。
“挺有意思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林峭白可能有些疲惫了,他叫来了一直站在门外的林苍寒:“Medal,带小宛去你的射击场玩玩吧。”
“好。”林苍寒示意阮宛跟上,他转身就出了病房。
“峭白,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就来看你。”阮宛帮他掖好被子,见他笑着朝她眨了眨眼,她这才转身出去了。
出了病房,林苍寒领着往前走。
“不去了,我还是回家吧,晚上山路不好开。”阮宛叫住了他。
“自会送你回家,来瞧瞧吧。”林苍寒继续朝前走。
阮宛只好跟上。
在地下通道左转右拐的,终于在一扇看不出材质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林苍寒往墙角的一个位置一按,门就开了。
大门一看,偌大的射击场就出现在了眼前。
一面的墙上,挂满了黑压压的枪支,这让阮宛傻眼,她还以为是平日里游乐场里玩玩的什么弓弩射箭呢。
“来这里。”林苍寒带着阮宛去了一旁的窗口。
他让阮宛带上耳塞和眼镜,然后他直接拿起窗口上的手枪,对着百米外的靶子开了枪,连发五枪,全中靶心。
阮宛皱眉,转头看高了她快一个头的林苍寒,只看到他微尖的下巴和高挺的鼻子。
“练练,我教你。”林苍寒把手枪递给了阮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