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见到转角有个身影闪过,赶忙追了上去。
是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拄着拐杖,看身影,她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位先生,请等等。”阮宛想问他哪里有服务生,她觉得她挺乡巴佬的,这么高档的会所她很少来,也不是很懂。
那人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也没转过身。
“你好,请问……啊……”阮宛站在他的身后,刚想问他,他突然转过了脸来,一张烧伤满是伤疤的脸一下子映入了她的眼里,让丝毫没准备的阮宛吓得惊叫出声,她往后退了几步,因为太过慌乱,自己的脚把自己的脚绊住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男人就用着那张狰狞的脸看着她,他的双眼到是清亮,张开了那已经分辨不清还算不算的上嘴唇的嘴,声音破碎嘶哑:“吓到你了吧。”
阮宛一手捂住了嘴,一手按在地上,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觉得她这样真没礼貌,赶忙爬了起来,也不敢看那男人,紧张的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身就跑。
她知道她这样真的很不好,但是在这样的没人的过道上,她真的很害怕,几乎就是本能的想逃跑。
阮宛冲回了洗手间,用力把门给关上了。
“软妹,刚才是你的惊叫声吗?”周悦问她。
“我……我刚才看到了个很可怕的……人。”阮宛因为气喘胸口上下起伏。
“可怕?见鬼了?”
“不是,我……刚才碰到一个脸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还以为你见鬼了。我的手纸呢?”
“还没拿到,你让我缓缓。”阮宛用力深呼吸,她真是被吓到了。
“真有那么可怕?”
“也……不是,我没心理准备被吓到了,感觉我的反应挺对不起他的,哎,我太不应该了。”阮宛有些自责。
“长得吓人不是他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他的错了。”周悦因为没见到,倒是说的轻松:“对了,隔壁不是男洗手间吗,肯定也没人,你进去拿纸。”
“哦。”阮宛缓过气来了,转身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门前站了一个人,又把她给吓了一跳。
见是顾长里,阮宛直拍胸口:“长里,你站在女洗手间前干吗?人吓人吓死人。”
“我看你们去了这么久还不回去,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了。”顾长里有些无辜:“你怎么了,吓到了?”
“别提了。”
“长里,赶紧去男洗手间给本宫拿手纸来。”周悦吼了一嗓子。
顾长里眉头挑了挑,在阮宛的催促下,去了一旁的洗手间。
总算拿来了手纸,阮宛递给了周悦就出来了。
“长里,刚才你有看到一个满脸烧伤的人吗?”阮宛问顾长里,在这样被包下的会所看到这样的人,还真挺奇怪。
“没有啊,一路走来,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哦。”阮宛没再说话。
周悦很快出来了,一出来就把顾长里做的菜嫌弃了一番。
三人边说边笑回了演奏厅。
此时的观众席里只剩下林峭白一个人,台上的演奏到了高潮部分,他听的很认真,一双如雪的手还在扶手上随着节奏轻轻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