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家有秤,这会子她肯定起床了,我去借来。”孙氏又道。
“那成!”
孙氏很快就拿来了一杆秤,刚好杨若晴也已经将螃蟹和龙虾泥鳅以及一些小鱼给挑拣了出来,木桶里剩下的都是黄鳝。
母女两个热火朝天的称量了一下,除去木桶的重量,这一夜收获的黄鳝,足足有三斤还出点头呢!
其中,最粗壮的那一条黄鳝,就占据了一斤半!
“娘,这最粗壮的黄鳝,留着给爹补身子,其他的黄鳝我带去镇上一并卖了。”
“这粗黄鳝才值钱呢,你全都带去。前两****挖的那些泥鳅,回头炖汤给你爹补身子!”孙氏道。
“那也成,回头我家来再去拢黄鳝,给爹补身子!”
很快,杨华洲就过来找杨若晴了。
杨华洲手里还拿着一根扁担和麻绳。
杨若晴和孙氏一见杨华洲手里的家伙,就晓得谭氏那边是不答应借给她们牛车拉竹篓子那些编制品了。
因为昨夜杨华洲看到屋里堆着的那么多编织品,就拍着胸膛说去谭氏那边搞辆牛车去镇上。
“五叔,那咱开始捆东西吧!”杨若晴啥话都没多问,笑吟吟招呼杨华洲。
杨华洲神情有点不自然,诶了一声,埋头干活。
所有的编制品搬到了外面院子里,开始捆绑。
前面院子那边,刘氏闹肚子过来上茅房,刚好瞅见这里热火朝天的景象。
“哟,昨夜听到老五过去借牛车,说是胖丫要去镇上做买卖,我还不信了呢,敢情还真去呀?”
杨若晴和杨华洲埋头干活,很有默契的不搭理刘氏,当她是那空气!
孙氏碍于妯娌的情面,对刘氏笑了笑道:“也不是啥值钱的买卖,就是晴儿她爹闲来无事编的一些晾晒东西的用具……”
“哈,三嫂你这话还真是说对了,这些用茅草编的玩意儿还真不值钱,咱村后面的山上多了去了。三哥也真是闲的蛋疼,折腾这些玩意儿,谁买呀!”
刘氏阴阳怪气的撇撇嘴,本来还想再嘲笑几句的,奈何肚子里一阵闹腾,赶忙儿端着裤子屁颠颠冲去了茅房。
这边,杨华洲安慰杨若晴:“甭听她瞎说,她一个乡下妇人,晓得个啥!”
杨若晴抬头笑了笑:“五叔尽管放心,四婶的话,我当她是浮云,风一吹,散了!”
“哈哈哈,就该这样!”杨华洲大笑起来,这时,屋里的杨华忠也醒了。
“我三哥好像有话要跟我说。我进去瞅瞅。”
屋里,杨华忠一再的叮嘱杨华洲要好生照看杨若晴。
“……东西卖不出去不打紧,闺女一定要给我健全的带回来,老五你一定要记着啊……”
“三哥,你放心好了,晴儿是我嫡亲的侄女,我不护着她谁护着?”
“那就好!”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就出发吧,早去早回。晴儿啊,到了镇上,要听你五叔的话,莫乱跑啊!”
孙氏送到了门口的大路上,还在不停的叮嘱。
“娘,你回去吧,放我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杨若晴劝着孙氏。
孙氏点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
这边,杨若晴如同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手挎着一只小木桶,里面装着黄鳝,另一手挎着一只篾竹篮子,里面是前段时日采摘下来的松茸,还有骆风棠送来的那只绑了四肢的灰毛大兔子。
杨华洲走在前面,汉子挑着扁担,扁担两端挂着各自各样的茅草编制品,叔侄二人有说有笑的朝着三十里开外的清水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