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法是朕教启蒙的。”
乾元帝狠狠的拍了顾天泽脑袋两巴掌,“晚膳时再说,刘三本寻朕有事儿,朕趁着换衣服的功夫过来看看你,阿泽,你已经很优秀出色了,别把自己逼得太近,即便是朕亦有不及之时。”
顾天泽点头离开了御书房。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乾元帝嘟囔了一句。“朕得寻一个能让阿泽明白这个道理的人。”
“怀恩,你说王芷瑶能让阿泽明白不?”
“奴婢看王七小姐成。”怀恩公公为乾元帝更换四季常服,低头帮乾元帝王穿靴时,道:“您可还记得在耀武山庄的事儿?”
乾元帝嘴角高高翘起。“记得,记得,朕一辈子都忘不掉。”
胆敢吼阿泽的闺秀,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他们碰到一起也是难得的缘分。
乾元帝打定主意一会让皇后多多召见王芷瑶,让阿泽开心一点也好啊,一脸的愁容,都不像阿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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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泽把身体没入池水中,失去束缚的发丝如同缎面铺陈在水面上,过了好一会,他才从水里探出了脑袋。抿了一把头发,合眼靠在池壁上,“说罢。”
“七小姐病了,不过,病情已经好转了。”
阿四赶忙加上了这一句。省得三少爷着急,也湿着头发跑过去。
“太医怎么说?”顾天泽睁开眼睛,早先心底存得郁闷尽去,练兵不成还有下次,可小七身体坏了,就不能陪着他了,“你说没用。太医怎么说?”
“七小姐病情好转就是……太医说得啊。”
“她怎么会病?”
“听说王大爷把殷姨娘送去蒋家。”
水面上水花飞溅,顾天泽的拳头砸出一道道波纹,面色冷峻,“后来呢?”
“王四爷把殷姨娘送走了,他一直照顾王七小姐,为此都没去吏部取推官的官印。不过,奴才听说有人非议王译信因私废公,毕竟此时正是吏部推官最忙的时候,很多官员进京谋求官职轮转。根据东厂送来的密报,王芷璇有心鼓动王大爷以不孝弹劾王四爷。”
“又是她!”
顾天泽从池水中跃起。扯过衣服披在肩头,正因为顾忌在京城,皇上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做太多的事儿,没想到王芷璇一次次的挑衅他忍耐的极限,不管殷姨娘是谁做主送到西宁侯府的,顾天泽都把这事算到王芷璇头上。
“刘大人面圣了?”
“是,正同陛下陈奏。”
“嗯。”
顾天泽换上华服,以王译信的官职轮不到刘三本出面,不孝……王译信实在是太不着调了,怎么能让旁人抓住这样的话柄?
很有可能会牵连到小七。
阿四躬身把一个一尺见长的盒子递上,“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
顾天泽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随便往怀里一揣,“我成全他的升官发财的心思,内务府不是还有个缺么?给王四爷的兄长补上。”
“喏。”阿四可是很清楚,主子一旦露出不耐烦,那人得有多倒霉。
王大爷不怕死的同三皇子纠缠不清……主子布置了良久,纵使套不住四皇子,也会让三皇子吃不了兜着走。
“三少爷,您不去同皇上皇后用膳了?”
“皇上问起,就说我去了都指挥使衙门。”
“三少爷……”
阿四好像哭啊,您潇洒的出宫,皇上若是怪罪下起来,倒霉得还不是他们这群奴才?
小心翼翼的禀告乾元帝后,阿四静静的等候着皇帝怒火的降临。
还没等顾皇后为顾天泽求情,乾元帝眉头松缓下来,“臭小子没口福,皇后陪朕用膳。”
“陛下……您?”
乾元帝对顾天泽的宠爱程度屡屡突破顾皇后的承受范围,“您别生阿泽的气,他是……”
“朕知道他心情不好,让他去衙门里好好想一想,身为将领最要紧的是什么?阿泽看着心高气傲,确是个善良的孩子,他的困扰不在于冲锋陷阵,而是无法保全他的袍泽。”
乾元帝可以说是最了解顾天泽的一人,不愧是把顾天泽从小带大的,“朕看阿泽除了对美人上不像朕,还有一点也不像朕。”
“什么?”顾皇后忍不住问道,“臣妾看阿泽同陛下极像的。”
乾元帝端起了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没有朕无情。”
“……陛下?”
“皇后陪朕用膳,不提他。”
乾元帝显然不想再多谈此事,顾天泽的心不够硬,这让乾元帝又遗憾又庆幸,乾元帝不会考虑牺牲多少人,而只在意战果,比如在耀武山庄,他如果是顾天泽就不会去救下刘公公和怀恩公公,他们只是奴才而已。
可正因为顾天泽的真实性情,乾元帝才宠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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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太阳落山,月上柳梢,顾天泽换了一身夜行衣,最后看了一眼西宁侯府的地形图,摸了摸怀里的盒子,翻身出了京城都指挥衙门,趁着街上宵禁无人饶路来到西宁侯的后门,他不仅知道侯府的布置,还晓得侯府侍卫换岗的时间。
顾天泽盘算了一番,提起翻身爬上了墙头,他本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西宁侯府,但他想给小七一个惊喜……小七生病了他不在,再不好好表现一把,小七会生气的,虽然小七不会那么小气……可万一生气不理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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