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妤叹道:“要是大人物的话倒是做不到,无名卒容易钻空隙嘛。”
薛诗茵更加气恼道:“我的掌门师姐就一也不自责?天邪谷沙元洞费了多少银子,烧就烧,当烟花放了?”
“你的意思是分明在责备我嘛,反正已经烧了许多,也难以挽回,总不能拿自己人出气。今天看来,那人桀骜不驯,我倒有几分喜欢,舍不得、杀了!”
末后两字,朱妤顿了顿方,而且托音很长。薛诗茵听道后,不敢与她争锋,而且言语之中分明是告诉自己不得在对白岈出手。她无可奈何,于是吩咐弟子不要前去追杀白岈。
朱妤手中的茶杯送入香唇之前,秋眸一闪笑道:“你也坐吧,别站着话。”
薛诗茵脸色一沉,平了平心情,道:“师姐真是好脾气。”其他弟子见两人吵架也都吓坏了,急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其实薛诗茵所习颇多,是有经纬之术也不过分,但对于这个掌门师姐着实无可奈何,两人自相依为命,自己也多亏朱妤照顾才有今天。
朱妤微微一笑,用花枝不停的搅拌茶水,转眼间花朵绽放,变成了透明色,一如水作的,而杯中的茶水也被吸的干干净净,甚至连茶杯也碎裂了几道口子。她笑道:“你为什么闷闷不乐?放心吧,我不会惩罚你,有什么话直就好。”
薛诗茵斜着眼道:“属下不敢呢,姐姐人都被白岈抢走了……不知道师姐何时启程去携秀山舫,不定还能鸳鸯碰头,怎么不一路去,也好亲亲我我嘛!”
朱妤也不生气,捏着花枝,嗅着芳香,道:“时间来得及,你不必担心。”
“裳谶连连托人来信,长孙什伯已经派雒柯到了携秀山舫,摩崖老人因沫兮冷之顾,没脸前去,所以派了孙女苏芗薰,四相剑客之一风氏章陪同。”
“阵仗也算不,四大门派一同前去造访……看来这裳谶也等不及了,打算来招狠的。”
“霞韫染打消了将携秀山舫归入剑合山的念头,只把山舫当村落一般打理,也不在收徒,这次对她的打击十分沉重。但是裳谶对于恒璧湖一带势在必得,自然会出狠招。明的不行来暗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不知道裳谶要如何下手,我还真想去见识下。”
朱妤笑道:“白岈,他不来郿山,那我就拜入携秀山舫。”这一声笑容之下声音很清脆,不似女子的莺啼娇喘,而如女王的高冷醇绵。
薛诗茵信以为真,气道:“那我们郿山雨花社呢?姐姐被雷打晕了嘛,怎么变化这么大!”
朱妤脸色微沉,甚是反感道:“你这丫头关心这干嘛。至于掌门嘛,你先暂为代理,我去恒璧湖玩几天散散心。”
薛诗茵不敢招惹,弟子们也弓腰送其而去。薛诗茵气呼呼的吩咐道:“都给我去找白岈,找到后通知我,他中了花鸩,千万要心!”弟子一怔,不敢违逆,急忙纷纷跑去。
而那朱妤并未走远,得知白岈中了花鸩之后,惊愣了半响,心中又恼又气。
面对郿山弟子的搜查,她也没有禁止,因为她知道薛诗茵不敢违逆自己的命令,这次找白岈是给他疗伤而已。但不能告诉薛诗茵花鸩解药被白岈拿走,否则这妮子一定会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