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岈懒洋洋起身,向着蓝天白云打了一个哈欠,正欲向枇雅娜告辞,忽见客栈内有人造访,急忙退下身来潜伏在一旁观看。
来者分作两边,门口还有一些百姓翘首而望。本来生意兴隆的客栈,却变得寂灭无声,气氛有些紧张。
左一侧靠门的正是鄂由衷,门口处躺着几具干瘪枯老的尸首,妖气祲厉,吓的他浑身一抖,一种不祥念头迎面扑来,使他战战兢兢。
枇雅娜举止洒脱,笑道:“郿山弟子与昭月村弟子一同到来,真让我芦风客栈蓬荜生辉不少,其实你们也挺不容易的。”鄂由衷嗔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枇雅娜妩媚一笑道:“最近朱妤妹妹不是跟长孙老头不和吗?”
朱妤道:“谣言而已,再我们是路上碰见。”
枇雅娜道:“又一同杀了人?”
朱妤秋眸一瞪,这道寒光让人哭笑不得,她美吧手段着实残忍,她残忍吧又让人心头有些不忍。
“前几天你客栈之内无端迸发妖气,今天又有伙计被九幽妖徒吸干了血,我们是为了姐姐好才来问候的,姐姐不要鸡蛋里挑骨头。”
白岈心觉不妙,看来练功时朱妤正好在客栈里,顾及枇雅娜面子没有动手,但已然断定自己就藏在芦风客栈。《**古卷》是她遗落的,自然两眼放光,容不得半闪失,都怪自己一时莽撞。这鄂由衷简直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枇雅娜笑道:“不要题大做,是杀气而已,我这客栈里江湖人多的是,难免有争锋相对的。”
“是妖气。”
“是杀气。”
“妖气。”
“杀气。”
众人凌风错乱,见两人谁也不服谁,仿佛顷刻就会厮杀不禁捏了把冷汗。薛诗茵浅笑道:“依我看是戾气好了,但是你客栈里死人了,可是真事哦。”
鄂由衷道:“白岈外逃,祸害的乡里不浅,我听他在你客栈内做了伙计。这人一定是他杀得,你可不要见他可怜就收留他,那都是装的。”
众人闻过后,议论纷纷,眼中浮现几丝惊恐与心慌,然而这些人不过是门口观望的路人而已,芦风客栈的一众伙计倒是十分平和,视若无睹的打扫。
白岈细想昭月村是出了名的修真村落,自己被鄂由衷诬赖为驱逐,诬赖为吸血的妖怪,日后可能无处容身。念及此处,心寒不已,但听门口路人纷纷随声附和,被鄂由衷搞得人心惶惶,加由门口那具尸首,这无疑个大的栽赃嫁祸。
一时间妖物妖物的叫了起来,誓要让枇雅娜交出白岈。
鄂由衷脸色浮现了几丝奸佞之笑,表情甚是得意,千方百计的讨朱妤欢心。
朱妤道:“你是白岈不在这里?”
枇雅娜莞尔一笑,心想白岈倒是听话,又救过羽滢一命,避免了长孙什伯失手错杀了羽滢,保他一次也无妨,遂道:“这里没妖物,只有我的一众伙计,还有辟邪兽,骗你是鬼。”
朱妤见她撒泼,什么辟邪兽,分明是白岈,道:“辟邪兽,在哪?”
枇雅娜笑道:“出来,就不辟邪了。”
白岈脸色一沉,自己是人不是辟邪兽,可恶的鄂由衷栽赃栽出了个名头。但朱妤等人断然是不会就此罢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枇雅娜坐于桌上,悠着纤足,乐悠悠道:“不信你们可以去搜,乡人乡民的都在这里,免得我闲话,我窝藏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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