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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都找了,没有了。”叶莲蓉正低头哭着,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盯向了月婵。“昨天是你去帮我取的银子,这事没有别人知道。说!是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把银子偷走了?”
月婵一听叶莲蓉这么说,吓的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夫人,月婵怎么可能会偷你的东西,那么多的银子,你就算给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呐!更何况昨天我把东西交给夫人之后就走了,我压根就不知道夫人是把它放到了何处。”
“你不知道不代表你不会找!”
陆之晴不顾那么多,反手照着月婵的脸上就是一下子。尖锐的指甲在月婵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红的印子,很痛,但月婵却不敢哭。“小姐和夫人待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偷你们的东西,而且我拿了那些银子也没地方花啊!”
月婵努力的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几人折腾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之后,才纷纷冷静了下来,开始合计起这件事来。
那封信上的大概意思就是说,他同意帮叶莲蓉的忙,彻底毁了陆之遥。所以定金他就先拿走了,不过他只对成了亲的女人感兴趣,就等陆之遥嫁了人以后,再谈此事好了。
整封信都是以一种嘲讽的口气写出来的,信最后的落款,更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骞”字。
“娘,这个‘骞’,不会就是……”陆之晴咽了咽唾液,小心翼翼的问着叶莲蓉:“不会就是那个楚子骞吧?你真的找他了?”
“我怎么可能找他,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叶莲蓉没好气的对陆之晴说道:“那个采花大盗,朝廷都抓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抓到,我要是有本事找到他还好了呢!再说了,要是我找的他,他干什么把信送到你爹那去?”
“那这信到底是谁写的?陆之遥?她写不出这好字来啊。”陆之晴看着纸上那一行行刚劲洒脱的字迹,猜测到:“难道是她找来的帮手?”
“这个人明显就是想要陷害我的,就算不是陆之遥干的也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可是我们现在没凭没据,你爹也一口咬定这事就是我的干的,所以这个亏我们只能自己咽下了。”叶莲蓉虽然生气,但也知道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对陆之遥做什么了,不然陆远征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更何况,她还很在意陆远征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陆远征说,进宫的机会是陆之遥主动让给陆之晴的,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之遥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可是关于叶莲蓉的消息,却并不缺人来告诉她。看着绾月和雨蝶一脸开心的走了过来,陆之遥抿嘴一笑,问道:“发生什么好事了,你们这么开心?”
“你不会不知道吧?二夫人今天被老爷给打了,哈哈。”绾月一屁股坐到陆之遥身边,口无遮拦的说道:“我刚才还看见了月婵,不知是被二夫人打的,还是被二小姐打的,反正脸上还有指甲印儿呢,这简直就是狗咬狗啊,哈哈。”
“胡说八道,小心被人听去,你吃不了兜着走!”雨蝶厉声警告着绾月,让绾月不得不收敛了一些。雨蝶抬眸看了眼陆之遥抿嘴笑的表情,她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道,老爷为什么要打二夫人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陆之遥摇摇头,并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们。这两个还不是自己的人,而且她也还没对她们信任到那种地步。“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这总算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陆之遥会选择写那么一封信,纯属是心血来潮。陆之遥确实不会写字,可是,夏瑶会。对于曾经喜欢舞文弄墨的夏瑶而言,各种字体对她来说,不在话下。而至于选择以楚子骞的名义来写那封信,也是有原因的。
楚子骞这个名字,会让很多人害怕,尤其是有钱人和女人。他是夏莱国有名的贼,不光偷财,还愉色。陆之遥以前不止一次听过爹爹和大哥议论起这个人来,也知道了人们对这个人,是有两种极端的评价的。有人说他是侠盗,有人说他就是个该死的采花贼。总之这个楚子骞亦正亦邪,是很多人口中的话题人物。而陆之遥想,身为朝中宰相的陆远征,也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字。
那信上的内容足矣让陆远征气昏了头脑,无暇去思考其他。而叶莲蓉这一次丢的东西也确实不少,所以陆之遥也认定了她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不然到时候真的被陆远征问,她拿那么多银子的用处,叶莲蓉也是不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