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过。
“啊……朗兄,心思剔透,的确如此,只是……只是……”景看着这玉石耳坠,他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借着朗的话来搪塞了。
“只是,景经常练兵习武,佩戴这些,着实不便,于是就……”终于是捡了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
“朗觉得,昨夜景的模样,甚美,如果可以,朗心里总想再见一次。”
朗的话,不仅是吓了景一跳,也让他身后的丫鬟瞪大了双眸。
而也就是从这一瞬间,景察觉到了自己心里那放大的异常,此时她想,如若可以,他也像再以那副模样,立于朗之前。
他说他,甚美。
“公子,进去用早膳吧。”最终,丫鬟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打破了两个人的凝固。
“啊,是,朗兄,一同进去吧。”
接着丫鬟的话,景说道,而他本该抬起手做一个拘礼的动作,可是这次他没有,手心里握着朗突然赠与他的东西,他心里实在是欢喜。
朗依旧微微俯视着景,他看着他握住了手里的东西,嘴角抿起了笑,朗觉得,景该是会喜欢的。
于是他这才跟随丫鬟踏进了屋子。
而从这之后,他就留在了景的府上。
之后他也了解了景是什么人,原来他是这京城第一将军景壬的独子,如今年方二十,却已经是继他父亲之后更有名望的少年将军了。
景乐善好施,在这多国鼎立,民不聊生的年代,其父带兵征战为国征战,而景除了施善难民,也日日练兵,护着这京城的百姓……
朗觉得景这种心系民生的大爱,和他师父的言论不谋而合,而后在景府上寄住的这些日子,他觉得心里有了一种不知名的情愫。
两个月后。
敌军夜袭京城,景壬大将军在关外守着边地,于是这防御京城的任务,就落到了景的身上。
那一夜,景府的士兵齐聚正殿之前,个个举着一摊子烈酒,他们将要出战!
那一夜,景身披铠甲,头戴雄赳赳的头盔,手握长剑,目露戾气,英姿飒爽,他立于众将士之前,清透稚嫩的嗓音说出的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威严和鼓舞!
朗站在正殿的门内,看着他的背影,就那时,他看着这个比他瘦小很多,个子矮矮的少年,心里涌起了不安。
刀光剑影,腥血相见,他是狼,他对侵略和掠夺,有着天生的超强领悟,此时,看着那个端起酒坛和众将士一起把烈酒灌下腹中的景,他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想让他站在自己身后的冲动……
哗啦——
是酒坛重重砸在地上摔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
而后,他举起长剑,接着是士兵们势必凯旋的震天吼声。
蓦地……
那些吼声噶然而止。
是什么中断了他们的士气?
明明还在正殿的门内,可就在眨眼的工夫,朗突然出现在了景的身边,速度极快,快到看不清他的身影。
“朗兄啊!”看到他突然出现,景虽觉得诧异,此时却不是诧异的时候。
“景。”
“嗯?朗兄何事?”
“我要与你一同出征。”冷冷清清认认真真,一句话。
可景却摇了摇头,朗在他府上居住的这两个月,他发现了朗身上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鸡犬怕他,战马怕他,而他不懂她的习武的那些门道,可却身怀绝技,他一日滴水未进也丝毫没有影响,但如果吃起东西来,也能文雅的吃十个人的饭量。
他虽然功夫了得,如果和他一起出兵,胜算很大,可是看他银发若仙,一身白衣连尘都不忍挨近他,他又怎舍得这样的男人身上溅有鲜血呢。
“罢了,朗兄,你且留在我府上等我凯旋可好。”看着他,景把剑插进剑鞘后,带着笑意拒绝了。
“不好。”碧蓝的眸子带着冷冽,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为何。”
“朗在景这里的这些时日,朗觉得和景距离甚近,朗一想景可能要遭遇危险,心不安。”当着众将士的面,他沉着脸,话说的却让这些人热血男儿都差点惊掉了下颌。
而景,听了这话之后,那颗因为面临征战的确有些不安却必须僵硬的心,明显的软了下来。
朗,如果你日后得知了我的秘密,会是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