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沉吟了半晌才道:“小西,有些事情并不像你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的,你认为你父亲遭遇这一切定然是跟前太子和太上皇的争斗有关吧?有可能就是太上皇当年施的阴谋吧?”
“难道不是吗?”顾小西的眼里闪着促定之色。
纪冉将那宗卷翻道最后一页,抬起了头定定的注视着顾小西!
“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纪冉点了点头道:“不合理之处就在此地。”他说着将那宗卷放到了桌子之上,沉声道:”我粗略了计算了一下当年的的赈灾银两和几年的修河道的银两,大概有三百万两左右!“
“有这么多啊?”听的顾小西不禁有点咋舌。
“是很多的银两,有这些银两足可以买下一座若漳州那样的城池了!”
“那,想必我家也曾是风光无限喽!”某女一听到此,脸上便露出向往之色,想想这贪官也不错,难怪从古自今总有人抵不住诱惑,若是换了自己,看着那么多的金子,银子的,恐怕也是抵不住诱惑的!
没想到纪冉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没有,当年你顾府不但没有风光,而是节衣缩食的,就连奴婢都是仅有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且月例少的可怜。”
“不会吧!”我老爸,不,老爹贪墨了那么多的银两,竟然连家小都养活不起吗?这也太逊色了点吧!”
纪冉点头道:“的确如此的,据说令尊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守,家中不但一贫如洗,有时还会向同僚借助些银两,时常还要靠令堂的娘家救助些银两的!”
“怎会这样?”顾小西奇道。
“是啊,这是不光你奇怪,当时就连整个朝堂都震惊了呢!”那么多的银两不但没有让顾家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还是异常的清贫,而那些银两竟然不知了去向!”
“没啦?”顾小西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那么多的银两竟然都没啦?去了哪里呢?”
纪冉摇了摇头道:“这事情的确是很诡异,那么多的朝廷的官银,竟然一两也没见到,即便是有千百个银匠同时出手将他们熔了,也非个一年半载能够完成的!更何况我仲夏国对银匠的管制却是有严格的制度呢!”
“那我父亲没有招供吗?”
纪冉摇头道:“令尊在狱中受尽了折磨,直到死都没有开口!”
“他们给我父亲上了刑?”顾小西觉得心有一瞬间的抽痛,这人到底是为何啊,钱没有捞到,还落个如此下场,何必呢!
“小西,你还好吧?”
“嗯嗯!还好!”
“我知道这些是不该让你回顾起来,但这件事却是很诡异的,但那毕竟是你的父亲,我觉的必须要你知道的!”
“顾小西点了点头,却是还没说话 ,却有丫头来报,皇后娘娘有请,她这才想起来,这一大早上光顾跟纪冉叙话了,竟然忘记了去柳青青那里请安了,还有她那暗室的女人昨晚被自己一瓶子敲晕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纪冉忙收拾好了箱囊,便告退了下去。
和风旭日,花香袅袅,如此的好风景却是夹杂着些沉闷的气息。
纪冉风尘仆仆的出了宫门,却见拐角处恰好有辆暗色的马车,他轻拭了下额角的汗,掀起了车帘走了上去,将那一碟踪卷递了上去。
“宣皇叔,你让纪某做的事纪某都做了,希望您要遵守诺言,不要伤害小西!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不该牵涉到这是是非非中来的!”
叶锦宣低头垂眸,将那一叠宗卷一点点的撕开,又撕开,直到彻底的将那叠纸粉碎,才抬起了眼眸。
“你以为是我将她牵涉进来的吗?”
纪冉的豪不退让的与他深邃的蓝眸对上。
“不管是不是宣皇叔做的,但我相信您一定有法子保护她的!”
叶锦宣却是淡笑了,笑容若炙夏里的雪花,令人不忍移开眼。
“那,要看看她有没有资格,若是她真的有个资格,相信不用本王来庇护,她也会活的如鱼得水的!”
纪冉怔了怔,良久才道:“若是王爷不想去做,但请您不要在去约束她,由纪某来做吧!”
纪冉的话音刚落,却是觉得着气闷的车厢之内却是一阵森冷的寒意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