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秣重地严谨守备。巡哨之兵,刀枪出鞘,如遇混乱,当场镇压。有胆敢有掀动混乱者,有胆敢有趁火打劫jianyin者,皆杀无赦。”
坐镇官衙的刘墉从来没有想过复汉军的目标是他本人的性命,盐城官衙有重兵把守,衙门内里里外外也都有军士布置,完全固若金汤。
对于今夜的‘意外’,刘墉只有四个字——镇之以静!
只要盐城里的这三千多山东练勇安定不乱不慌,复汉军那些魑魔伎俩又能起的什么用?
刘墉根本想不到,自己脚下的土地里,两条沟通外界与衙门的地道里,八个复汉军特科的好手正潜伏其中。而距离盐城官衙四五百米的一个小院里,十几个人正在忙活着在屋里屋外往来进出,一箱箱的开花弹和火药被搬到后院,肖长春站在庭院里,身边是四门矮小的臼炮。
这是复汉军新近铸造的一种火炮,可填补飞雷炮与三斤炮之间的火力空白,重量小,发射速度快,因为臼炮炮身极短,口径与炮管长度之比通常在1:10以下,射角大、弧度高,虽然射程也近,但弹丸威力大。小口径便以携带的臼炮还是后来的迫击炮的原始鼻祖。
肖长春要以这座特意加固过的院子为堡垒,狠狠的大闹一场盐城。
除了后院的这十几人外,整个前院和屋内还有二三十人,整个盐城站一半的人手汇聚在了这里,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吸引清兵的注意力。特意说明一下:那些炮兵和火枪兵可不是盐城站的人,那是复汉军临走前特意挑选出的好手。干完了今天这趟任务后,他们还要回部队呢。
二更刚过,盐城里就起了大火,闹腾到三更十分,盐城站发作起来了。当一颗颗开花弹落到不远处清军的宿营地的时候,当剧烈的爆炸声响彻盐城的夜空,刘墉都蹦跳起来了。
——难道复汉军留在盐城的是一支军队?这么猛烈的炮火。
“大人,逆匪在城里留下一支小炮队,正炮轰青州团练。”就在刘墉派人前去打探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过来禀报。那个倒霉的落在盐城站射程范围内的山东团练原来是青州的哦。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立刻派兵给本官荡平叛逆。”刘墉听到那爆炸声果然是一支炮队,顿时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陈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胆大妄为到在城里埋伏下一支炮队,他们该有多蔑视山东团练啊。
“大人。还当派出人马警哨全城。难保陈逆就留着一支人马在城中啊。”若只这一支人马留在盐城,那他们就是浑身是铁又能打多少钉?不纯粹是送死么。
“显扬所言甚是,陈逆于城中他处埋伏必有贼兵。传令各营,严加戒备。那处贼兵自有青州团练料理。显扬,你带三百人前去支援。”诸城就在青州,青州团练一分为二,刘墉亲兵营头有六七百人,另外的青州营也有六七百人。
而那处打出炮火的小院只有普通一个院子大,里头就是塞满人,也不过二三百罢了。何况真要有那么多人,下午时候巡哨全城的人马怎么可能不发现呢?刘墉想了想,认为那里可能连一百人都没有。
如此青州营六七百人,张固【字显扬】再带去三百人,近千人还有拿不下一个小小院落的道理?现在是黑夜,火器十成的威力发挥不出三五成外,只要应对得当,青州营绝对能建功。
魏长空听得到外面的声响,开花弹爆炸的响动可不是铁弹能比的。他不知道另一条地道里的四个人是不是也察觉了这响动,黑暗中划亮了一道火折子,对着身后的三个跟随道一声:“到时候了,咱们上!”
反正那一路人也只是个备胎。地道直通府衙后院的正房,要是刘墉待在那里,一刀就能结果了他。否则还有第二个出口——前衙的一间偏房。
盐城官衙就是一个普通的县衙,是中国传统的官派建筑,十五六亩的地盘,规模庞大,气势巍然,且遵循现时礼仪,呈对称布局,左文右武,前衙后寝。
其南北轴线长达四十丈,东西宽二十五丈。中轴线上由外至内依次为照壁、大门、仪门、大堂、二堂、宅门、三堂;东侧线上有衙神庙、书房、厨房、戈什房、杂项人房。西侧线上有冰窖、督捕厅、洪善驿、官厅。院墙内有车棚、马厩、茶房、粮仓等。
“咔嚓……”黑夜中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青衣仆人打扮的小厮倒在了地上。魏长空站在后面,脸色不好看。
动手的特科之人目光看着魏长空,等待着他的命令。
“刘墉在大堂。咱们去前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