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折腾。”杨永亮评价着。
“小杨,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对领导直呼其名。在我面前倒没什么,要是出去说漏嘴了,那不但显得你素质不高,而且也丢我的人,尤其还会招致相关领导忌恨。”提醒过后,他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好的,知道了。”答应过后,杨永亮走了出去。
王永新不禁疑惑,楚天齐这是怎么了?发函发上瘾了?
从市民到省里上访开始,王永新就在想着处理那两个烂尾工程的事,为此从省里一回来,就和薛涛商定了负责人选——楚天齐。当时之所以选择楚天齐,主要是这事和城建有关,另外楚天齐的级别也够,正好可以不用自己这个市长冲在前面。说白了,他把楚天齐当做了挡箭牌。
后来在常委会上,楚天齐揣着明白装糊涂,提出了那么多过分的条件。这让王永新意识到,这个小年轻也不简单,不禁怀疑是让对方背了锅,还是对方顺势而为达成了目的。对于楚天齐当时提的条件,依王永新的意思,不准备全部答应,顶多就是对方不愿意接那事。最终可以通过强加的办法,让对方接受,实在不行的话,这事就暂且放下。只要先把补偿款付了,应该就没什么事,就不会影响到自己这个市长什么。可薛涛却答应下来,看样子只要楚天齐背了那个锅就行。
后来楚天齐拿出了相关方案,连人选都物色好了。在人选构成上,楚天齐考虑了各个常委的人,这让王永新再次意识到,楚天齐的确不简单。他对处理烂尾工程的事,又增添了信心,只是他不明白对方要如何与鹏燕公司谈判。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王永新的信心却减了不少。他发现,楚天齐所发的三份函件没什么份量,全被对方驳了回来。按说楚天齐应该再拿出进一步的制裁办法,逼迫鹏燕公司来人商谈或做出让步才对。可这小子怎么又舍近求远,盯上二毛厂和无电线的地块呢?真能通过一封函件,把对方调过来吗?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王永新按下了接听键。
对方声音立刻传了过来:“老王,怎么回事?这发函还发上瘾了?放着那件事不做,他怎么又盯上别的事了?他到底心思在不在那事上,到底是不是假借这件事,来实际促成那两件事?”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干实事的人,绝不会那么做的。”王永新说的很肯定。这倒不是王永新对楚天齐真的这么信任,而是这种情况下,必须要这么说。
“哼,你对他的了解?你真的了解他?远了不说,就说常委会上,他先是装可怜,大打悲情牌,条件提了一个又一个。可到头来,人家早有准备,把所有常委都当成了傻子,耍的团团转。你那时了解他吗?”对方语气很是不善,“你做为市政府市长,也是这件事的实际总牵头人,不要什么事都当甩手掌柜,该管也得管,该限制也得限制。”
王永新不悦的说:“我并没有当甩手掌柜,该管也管了,该限制也限制了,还要怎么做?总不能限制的他没法做事吧?总不能……”
对方抢了话:“老王,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提醒你,放任他这么胡闹可不行。”
“那怎么弄?换掉他?那好啊。那你说让谁来处理这事?”王永新也不禁火起,“或者干脆就不去管这事,爱咋咋的?行吗?”
“你……”对方被抢白,语气软了下来,“老王,在这事上,咱们应该思想统一才对。我这是为大家好,你怎么倒有情绪了?”
“不是我有情绪,而是这事必须得给足他空间和时间。这事一拖就是两年多,没人睬没人问,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出面了,我们不要过于苛责,只要他最终把事处理了就行。他当时明知对方背景,但依然敢接,那就说明他有一定准备。就冲这种胆气,就种这种智谋,我们也得佩服。咱们班子里这么多人,也就他敢接这事,换做你我也未必敢直接碰鹏燕吧。如果现在对他的做法看不懂,那我们就继续看着,只到看明白为止,或者等他自己告饶也可以。人家现在面对我们使的小绊子,都没有气馁,没有放弃,我们就不该武断的给他下结论。”王永新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咱们思想是该统一,那就是在此事上全力支持他,让他为我们大家排雷。除了他,我想不出谁还能做这事。”
“那你多关注点,别让这事失控了。”对方声音戛然而止。
挂断手机,王永新冷哼道:“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瞎哇哇。大不了这事就放下,反正老子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