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让老子逮住,否则非剁了他不可。”
“咦,酒味、香水味、蒜味,女人,里面有女人。”
“走,抓活的,让他尝尝老子们的厉害。”
听到这里,楚天齐一拽周仝,快步走去。他俩没有奔跑,担心外面那些人听到“咚咚”跑步的响动,但仍然似竞走比赛一样的“急行军”。他俩知道,那些人肯定是奔着那些呕吐物去了,但之后会不会马上追到这条地道里,还未可知。
在弯弯曲曲的通道里,又走了三百多米,地道再次大拐弯。
楚天齐心想:这次又可以奔跑了。
可是转过弯道才发现,地道一下子窄了好多,也低了一些,看样子还要继续窄下去、低下去。楚天齐不由得想起刚进地道时的情形,要是一会变成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低头哈腰都不容易,还怎么动手搏斗呢?
耳中隐约响起脚步声,有人奔这边来了。来不及细想,楚天齐和周仝只好尽量快的向前疾行着。
路越来越窄,洞顶也越来越低。两人已经不能再继续并行了,只能是一前一后行进着,周仝还能直腰前行,而楚天齐却不得不低头哈腰了。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要是让人兜屁*股来一枪,想躲都躲不开。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前行了,绝对不能返回去。
没走了几步,周仝也不得不低头行走了,楚天齐更是变成了“匍匐”前进。
回头看着楚天齐难受的样子,周仝轻声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楚天齐心中一喜:看现在地道情形,说不准出口就在前方。这一阵只顾着跑了,怎么竟忘了找出口?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出口在哪,周仝却已站直了身体,那不是出口又是什么?
周仝高兴的一挥手,就差喊出声了,赶忙用手捂住了嘴。
楚天齐爬过去,直起了身。
地方太小了,两人站在那里,身体不得不紧紧挤在一起。
稍微平静一下,听了听动静,和对方做了个手势,楚天齐蹬着洞壁上的落脚处,向上攀去。很快,头已经即将挨到上盖,可却感受不到外面一丝光亮。虽然现在还没天亮,但最起码外面不应该黑成洞里这样。他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可以出去。于是左手攀着洞壁,右手去上盖寻找缝隙。
“咚咚”的声音忽然传来。
什么声音?从哪来的?楚天齐赶忙收回右手,侧耳倾听着。
听出来了,是走路的声音,来自头顶。
想了想,楚天齐轻轻从洞壁上下来,到了洞底土地上。
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传了下来:
“成天神神叨叨的,老说有人进去,还不是不想让弟兄们消停?”
“麻杆,挣什么钱受什么累,这就是咱们的工作。六哥可说了,这是内部消息,绝对可靠。”
“小花妹子,哪次不是内部消息?可哪次又有准了?”
“这次……”
忽然换成了对讲机的声音:“有人从杨三泰家进入地道,地道口的铁锅移动了方位。有人从……”
楚天齐心中一凛:杨三泰家就是西边数第三户房子,自己这组就是从那里进入的。当时只想着让铁锅复位,却没注意到还有记号。
对讲机声音停止,又换成了先前两人的对话:
“麻杆,听到了吧?真有人进去了。绝对内部消息,听说那拨人晚上十点四十就从单位出来了。”
“好吧,揭炕席,下去。”
楚天齐心中疑惑:这消息也太精准了吧?当时拿好装备,出公安局院门的时候,自己还看了下手表,正好是十点四十。
容不得细想,一丝微弱的光亮透了进来。
想到刚才“揭炕席”三字,楚天齐意识到,接下来就该弄开炕砖了。于是,他猛的按了一下周仝肩头。
周仝会意,马上向原路返回。紧跟着,楚天齐匍匐而随。
刚前行两步,就听一阵响动,然后一束手电亮光投在身后。楚天齐不禁一惊:好悬呀,就差一步。
顾不得多想,楚天齐尽最大努力向前爬去,也顾不得磕到头或碰到腰了。连滚带趴了十步,楚天齐直起腰来。
忽然,迎面传来了声音:“妈的,那两条地道没有,肯定走这条了,老子绝不能白闻了那堆狗屎。”
接着,身后也响起声音:“麻杆,你找死,竟敢趁机占老娘便宜。”
怎么办?楚天齐意念电转,向四外看去。
此时,周仝也已停下脚步,正看着楚天齐。
楚天齐忽然眼前一亮,一步蹿到前面,拉着周仝前行两步,拐向了右边。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娘们在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