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晾到什么时候。于是张天彪“嘿嘿”一笑,伸手合住了对方的笔记本,嬉皮笑脸的说:“曲哥,看的时间太长了,休息一下,还是听我说说那个大新闻吧。”
人就是这么奇怪,以前自己总给张天彪打圆场,可张天彪竟然不领情,对自己还冷嘲热讽。现在自己给他脸色,他竟然态度好的出奇,看来人就不能惯。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张天彪可没管这些,而是继续说道:“大新闻发生在苍南县。前天晚上,在苍南县城,忽然出现了一个手拿长鞭的人,自称是‘龙头’。这个人说要单挑苍南县所有江湖人,要让这些江湖人奉自己为老大,否则就要逼其退出苍南县。人们以为那是一个醉鬼,可是昨晚竟然又出现了,几乎还是说的同样的话,而且口气更大。你说怪不怪?”
“见怪不怪。”曲刚沉声道。
张天彪又说:“本来做为一个混社会的人,就应该低调一些,就应该躲开政府,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这人倒好,不但大声喧哗,还口出狂言。他就不怕警察出手,不怕江湖人群起而攻之?对了,我好像听说许源县江湖也有一个叫‘龙头’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曲刚一语双关,“每个人都应该找准自己的位置,都应该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曲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也想好好工作。可现在连一把手都找不到,好多工作根本没法办。”张天彪报怨着。
曲刚“嗤笑”一声:“你不是让人家回避了吗?”
“曲哥,那不是我叫的,而是县政府、市局要求的,是群众的呼声。”张天彪显得很无奈,“另外,只是让他回避案子,又没让他无故脱岗,不处理工作。”
曲刚道:“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人家自从到这工作,几乎就没休过周末,就是现在补休个二、三十天也正常。何况人家已经让厉剑代交了请假条,时间也不过两周而已。”
张天彪哼了一声:“请假条?我看那就是他让厉剑捣的鬼。六号那天,我就没见到他的人,九号厉剑才交了一个纸条,而且还是厉剑代写的。我看八成这里面有猫腻,还不见得去干啥了呢。”
“六号是星期五,临时出去一天,需要写假条吗?七、八号休息,那就更不需要说了。再说了,局长去哪,还需要跟副局长请假吗?管好自己就行了。”说着,曲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张天彪红着脸站起来,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看曲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摇摇头,走出了屋子。
“大新闻。”看着关上的屋门,曲刚自语道。
其实,“龙头”现身一事他也听说了,听说那个人个子挺高,胳膊上还纹了一条蛇,那蛇头还很大。他也觉得奇怪,奇怪那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做,甚至奇怪那个人是不是真的“龙头”。同时,他也想到一件事,想到了岳江河供出的那个“温经理”。
此“龙头”是彼“龙头”吗?“龙头”和“温经理”有什么联系,是一个人吗?曲刚犯起了嘀咕。
……
就在曲刚伤神的时候,楚天齐却睡了美美一觉,拿过手表一看,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这一觉可是从凌晨睡的,竟然睡了整整十多个小时。他太困,太缺睡眠,太需要大补几个小时了。这一觉不但睡的香,而且还做了美梦,梦中不再是被追赶的场景,而是鸟语花香、美女成群。
伸了几个懒腰,楚天齐从床上起来,到了地上。又伸了伸胳膊腿,他觉得精力充沛,神清气爽。看来“养精蓄锐”这个词说的真形象,他现在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即使连着两夜不休息,也肯定没问题了。
“咕噜噜”,肚中一阵响动。
楚天齐一笑,他知道人是铁饭是钢,该补充一些钢了。想到这里,他稍微收拾一下,走向门口。
就在楚天齐刚要伸手去拉门把手的时候,从门外酒店走廊里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他忙又停下了动作。
门外的对话继续:
“听说没?这两天有个大新闻。”
“就是那个所谓‘龙头’现身的事?还称什么江湖人?我看顶多就是个混混。混混敢那么明目张胆?八成是假的吧。”
“有人可是亲眼见了,说是……”
对话的声音渐渐远了。
“大新闻,真是大新闻吗?”楚天齐微微一笑,自语着,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