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从车上跳下来,奔向集装箱后面,边走边说:“是比上次少点。不过那些幌子比上次只多不少。”
“这活不好干,正经货越来越少,利润越来越薄了。哪天还得赶紧把那些废物处理了。”说着,“蓝大褂”还叹了口气。
“咔吧”一声响动,梁子锁上了车箱,回道:“别哭穷了,就是你挣的那些零头,也够我忙活好多年了。”
“嘿嘿,没有的事。”说着,“蓝大褂”走到了一边。
那个梁子也跟了过去。
紧接着,一阵“哗哗”声响起,是那两人去“嘘嘘”了。
很快,那两人进了驾驶舱,“咣”、“咣”两声,关上了车门,接着响起了汽车打火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黑影到了集装箱后面。电光火石间,黑影取下锁子,打开集装箱门,跃了上去,集装箱门再次关上,是从里面关的。
“嗡嗡”两声响动,汽车出发了。
刚才进到集装箱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躲在外墙墙角,密切关注着二人举动的楚天齐。其实,在刚才那二人首次进院的时候,楚天齐已经在那把锁集装箱的锁子上动了手脚,所以刚才才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锁子。进到车箱后,他双迅速从里面反锁了集装箱。
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而且那二人又坐在驾驶舱内。楚天齐自信,自己开关集装箱的声音不会被听到。饶是这样,他还是屏气凝神,侧耳倾听着外面的情况。
汽车晃晃悠悠的颠簸起来,楚天齐知道,车子开始走了。相对剧烈的颠簸进行了两三分钟,颠簸烈度便小了很多,想是已经下了院门口的那个小坡。
没有感受到异常,楚天齐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松气不要紧,一股浓烈的味道直冲鼻管,是医院常有的那种味道,但浓烈要高好多。他赶忙取出一个特制口罩戴到了嘴上,那种难闻的气味小了好多。
楚天齐调整一下位置,背靠在集装箱上,打开了手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这样做的好处是,手电光不会照向箱门方向,自己又挡着箱门的缝隙,里面的亮光不会漏出去。
手电所照区域,码着十多个大纸箱,还有十多个编织袋,占了少半个车箱。楚天齐首先打开一个编织袋,用拿手电的左手撑着袋口,右手伸进袋子里。两个瓶子出现在楚天齐手中,这是两个输液瓶,在手电光亮照射下,瓶身、瓶盖以及上面的标签保存完好。
放回这两个瓶子,楚天齐又拿出了两个,用手电在瓶身上照着。不一会,这个袋子中的大部分瓶子都被照了一遍,同时也用微型相机留下了影像。重新系好袋口,楚天齐又打开另一个袋子,依然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十多分钟后,楚天齐已经看了五、六个袋子。
稍微停顿一下,楚天齐把手电光打到了纸箱上。这些纸箱很新,很大,规格统一,就像专门订做的。纸箱上面写着一些数字,像是编号,纸箱接缝处粘着宽胶带纸,胶带纸粘的很是齐整。
从身上取出一个胶皮材质瓶状的东西,楚天齐把小瓶对准胶带纸边缘,用手轻轻捏着瓶身上的软胶皮,同时小瓶沿着胶带纸边缘来回移动。小瓶在胶带纸边缘移动了一个来回,楚天齐收起小瓶,又取出一个薄如刀片的东西。把这个薄片慢慢塞到胶带纸边缘,轻轻插到胶带纸下,然后一点点用力,这个薄片就掀起了胶带纸一端。右手抓着胶带纸,轻轻均匀用力,封口处的胶带纸便被整个掀了起来,纸箱的上盖跟着立了起来。
放下这些工具,楚天齐把手电光打到了纸箱里。在手电光亮照射下,纸箱里是一个个小的包装盒,包装盒规格一样,码放整齐。楚天齐取出一个包装盒,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盒子四周。这是一个药品包装盒,看上面的名称是一种名贵药品,药盒保存完好,就连防伪标识也在,几乎就跟新的一样。但药盒上印有生产日期和有效期,显然是装过药品的,只不过里面的药品被用过了,只剩下了空盒。这个纸箱里面的药盒都是同一类,都是空盒,要是装满对应药品的话,那真是价格不菲。
给第一个纸箱以及里面的盒子留过影像后,楚天齐又用同样方法打开了第二个纸箱,这个纸箱里面全是同一规格的针剂盒。这些盒子也是空的,但盒体包括上面标签、防伪标识都保存完好。
半个多小时后,所有的纸箱都被打开,都被楚天齐翻过,也都拍下了照片。就连刚才没有看过的袋子,也被重新看过,留下了影像。
这些药盒和瓶子,尽管名称不同,尽管规格多样,但却有共同点。这些药盒和瓶子标签对应的药品都是价格昂贵,而且所有的盒子和瓶子都来自同一个生产厂家。
看到这里,楚天齐心中暗道:果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