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息了两次火,还是太老了,到派出所之前已经倒过四、五次手。”
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净说这些扯蛋的话。这样想着,楚天齐依旧不说话,而是依旧面色冷峻的看着对方。
看到局长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陈文明转换了话题:“局长,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准备到所里指导工作?欢迎,非常欢迎,同志们都盼着聆听局长的教诲呢!大家……”
真他娘的会装,心中暗骂一句,楚天齐打断了对方:“陈文明,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没有?”
“任务?什么任务?局长交给我好几项任务,您指的到底是哪一项?”陈文明一脸愕然。
楚天齐被对方装傻功夫气乐了,他指着对方道:“陈文明,少来这一套,你装什么像?我让你协调靠山村村民山林租赁纠纷一事,你是怎么协调的?啊?”
“是这事呀,局长,您听我说。”陈文明脸上一副苦样,“从您安排我这项任务后,我不敢有任何马虎,立刻多次奔走于聚财公司和村民之间。村民言说对方合同造假,可空口无凭,聚财公司则信誓旦旦按合同办事,而且还有白纸黑字合同在手,这本身就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经过我苦口婆心劝解、做工作,连嘴皮子都磨破了,聚财公司方同意给每家一千五百元钱,这相当于半年租金了。
当然,这不是聚财公司付的租金,而是出于人道,给村民的援助。做为援助的条件,就是村民永远不再上门无理取闹,还要写出书面承诺。等我把这条件向村民一说,村民当场就骂了我,说这是不平等条约,根本不可能答应。还有人直接骂我,说我是卖国贼,他们也太抬举我了。哎,到聚财公司协调,我是求爷爷告奶奶,受尽了白眼,可老百姓根本就不买帐,我也没有办法。”
楚天齐缓缓道:“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已经竭尽全力了,那怎么村民还会来上访?你怎么没有阻拦?事后也没有向局里汇报?”
陈文明看似诚恳的说:“局长,村民来上访,我是压根一点儿都不知道。当我知道的时候,他们早就到县政府了。要是我提前知道的话,一定会进行劝解、做工作的,就是跪下来求他们,也不会让他们到县里。最起码要争取一个向领导汇报,让领导有所准备的时间,可他们是瞒着我偷偷来的,我也不能先知先觉。当我知道他们已到县里后,也准备要汇报,可转念一想,我又打消了念头。
因为村民到县里上访,县政府和信访部门必须要出面,局里只需要辅助维持秩序就行了。可要是我向局领导一汇报,那么县里一旦知道,就会怪罪局领导没有提前上报。只要我不进行汇报,那么局领导就不知道此事,县里即使知道我曾经协调过此事,那也只能把板子打到我身上,而不能难为局领导。”
对于对方的狡辩,楚天齐真是无语,便沉声道:“今天是六月二十五日,事情整整过去一周,怎么也没见你来汇报?”
“既然我准备把这事扛下来,那就干脆一扛到底,随时准备接受县里的板子,哪能在这节骨眼再把责任推出来呢?”陈文明说的大义凛然,“可能我好心办了坏事,请局长您多多批评。”
“哦,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聚财公司能让你进到公司里面,却把常副局长和杨主任挡在外面呢?”楚天齐提出了疑问。
“其实我进去的时候也很费劲,基本他们也是在门口保安室见我。常副局长和杨主任去的这两次,正赶上他们公司生产安全大检查,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我也在场,也被挡在了外面。”说到这里,陈文明话题一转,“听说何喜发回来了,让他把当初签的合同拿出来,不就一目了然了吗?他可是此事的重要见证人和参与者,与聚财公司的来往也非常密集。”
听对方提到何喜发,楚天齐鼻子“哼”了一声:“陈文明,与聚财公司来往密切的不只是他吧,好像辖区派出所领导也与他们关系不一般呀。”
陈文明忙道:“局长,我冤枉,他们公司在秋胡镇派出所辖区内,自然会有一些接触,但根本不存在关系不一般之明。”
“陈文明,我这可不是道听途说,你锅底有没有黑自己最清楚。”楚天齐面色一寒,“我今天叫你来,并不是要恫吓你,而是给你改过的机会,希望你能认清形势,好好辅助、配合局里协调此事。如果你非要等我拿出证据,那我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陈文明继续大呼冤枉:“局长,我真是冤……”
楚天齐大手一挥,打断对方:“你好自为之,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你走吧,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