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看到你的时候,我本来要和你打招呼的。可你用手指着我,目光凶狠的向我冲过来,就像要杀人似的。我一时懵了,以为你还记着原来的仇,这才没命跑的。”
哦,听对方这么一说,楚天齐也感觉到,胡三当时确实像是要打招呼的样子。他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而是问了一个新问题:“你还说没回过玉赤县,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开发区主任?”
“听我姐……死黄敬祖说的。”胡三道,“当时我没钱花了,就打电话找他要钱,顺便问的。我从那年离开以后,确实没有回去,一直就在省城这边混,有时也去定野等几个市,但从来没去过沃原市,更没到过玉赤县。”
“真的吗?连沃原市也没去?两周前有人在沃原见过一个斗鸡眼、公鸭嗓的男人,我觉得肯定是你。”楚天齐用话诈着对方。
“没有,绝对没有。”胡三信誓旦旦的说,“我近一个月就是往返于省城和定野市之间,半个月前那一段时间,更是连续一周,在定野市待着。”
楚天齐表示不信:“胡三,你一个所谓道上的经济人,能在定野市待那么长时间?”
胡三急忙解释:“也不全在定野市,还去许源县待了三天。”
“许源县?”楚天齐就是一楞,“你以为谈生意,还需要开发布会、搞开业庆典吗?能一去待那么长时间,怕是干什么坏事了吧?就没去公安局转转,万一有你的熟人呢?”
“你真会开玩笑,我躲着还来不及呢,还敢去公安局?那不是虱子上人脸——找死吗?”胡三*陪笑道,“楚哥,你现在相信我了吧?找赵六就是个误会。对了,赵六见到楚哥了吗?”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遗憾赵六没得手呀?”楚天齐一瞪眼,“对了,我正想问你,你有赵六的消息吗?如果有的话,就告诉我,要是找到他的话,我非打断他狗腿不可。妈*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胡三奉承着:“他的最好出路就是逃跑,要是和你比划的话,他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他能和你比吗?”
“跑?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楚天齐故意生气的说,“除了他本人,你还知道他有什么亲戚吗?比如兄弟姐妹。”
夜色中,胡三的眼珠迅速转了转,连连摇头:“不,不知道。”
虽然周围很黑,但那是针对普通人,对于楚天齐来说,这样的光线根本不影响视物。他自然捕捉到了胡三的眼神,于是轻蔑的说:“胡三,你的心跳怎么忽然加速了?你在说谎。看来得让你吃点苦头了。”
“我……没有……要讲职业道德。”胡三刚说出一个字,就觉得人影一晃,咽部一紧,后面的话说的断断续续。
“职业道德?你别侮辱这个词了。”说着,楚天齐另一只手在胡三身上一捅。
“哎哟,哟哟哟,疼死我了。说,我说。”胡三的职业道德哪能抵住身上的疼痛,只得说道,“他,他好像有一个姐姐,姐夫是村长。”
楚天齐心中一喜,继续追问着:“那你告诉我,他姐夫在哪,我去找他。”
“他在……干脆我都说了吧,他是许源县秋胡镇靠山村村长,现在也失踪了。哎哟……”胡三一边喊疼,一边说了实情。
哦,果然如我所料,怪不得赵六失踪那天,那个村长全家都没影了,就连连襟全家也走了。原来赵六是他们的小舅子呀,看来要想找村长的话,赵六就是个舌头和诱饵。楚天齐心中高兴不已,但还是满脸冷色:“胡三,少给我说这没营养的话,你看似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其实还相当于什么都没说。我怀疑,你在许源县待的这几天,就是和那个赵六在一起,在商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有,真没有,他真的失踪了,他两个姐姐家也没影了。”胡三龇牙咧嘴的说,“楚哥,我都说了,你就别折磨我了,快放了我吧。”
“你说不是见赵六,有谁能证明?”楚天齐一阵冷笑,“你干着见不得光的事,肯定是打一枪换一地方,还能在一个县城待那么久?你肯定是和赵六见面,说,快说,要是不说的话。”说着,他又举起了右手。
看到楚天齐的凶样,胡三身上就是一哆嗦,忍着疼痛道:“楚哥,我真不是和他见面,只是又介绍了一笔生意而已。也是我点儿太背,生意还做砸了,他们把那个投资商打的昏迷不醒,我连中介费都没拿上。”
“什么?”楚天齐大惊,心里话:这才是猛料,真正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