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饭店是许源县政府经营的酒店,是许源县数一数二的酒店。饭店主楼共十层,一至三层是餐饮区,四层以上是住宿区、会议区。主楼旁边另有一座三层配套建筑,经营着洗浴和KTV。
许源饭店生意很是红火,几乎每天都客源爆满,尤其餐饮包间更是如此。如果不提前预订的话,肯定订不到,至于那些好的特殊餐包更是别想。这些好的特殊餐包都设在三层,用一些吉利数字标门牌。最好的是“八八八”,然后就是“六六六”,其余的那几间就是“六一八”、“六一六”等。要想定这样的包间,不是肯花钱就能办到的,还必须是身份足够才可以。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但“六六六”餐包里的客人还没有走。这拨客人共五位,都是男人,他们正满嘴酒气的大声谈论着,还不时冒出脏词、脏句来。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长方脸、短头发。此时他已经喝的眼珠发红,正在不停的骂人:“妈的,一个黄嘴叉没退的生瓜蛋,竟然敢触老子的眉头,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一名三十多岁、体形匀称的男人,剑眉一挑:“就是,连他妈枪把子都没摸过,竟然他娘的在曲局面前卖弄。在会议室的时候,我就看他不上眼,要不是还有外边的人在场,我早就让他下不来台了。”
“曲局,你说句话,看怎么收拾他?一个生瓜蛋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翻天了不成?我看他是活腻歪了。我柯晓刚就不信这个邪。”一名自带卷发的年轻男子说着,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腰间。
“曲局、张局、柯队,不要操之过急,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个体形较瘦、戴眼镜的男人劝解道:“我看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
自称柯晓刚的人马上打断了对方:“狗屁,他不就是背了几条军队礼节,不就是学了个敬礼吗?我看他那就是临时抱佛脚,现学的,今天要是再让他多说十分钟,指定露馅。杨天明,我看你是想*舔人家屁*眼了,又是买新东西,又是打扫卫生的。就连人家带的一个跟班的,你都当成了大*爷,殷勤的给人家办手续、安排宿舍的。姓楚的就没赏你一个黄马褂穿?”
坐在主位的长方脸男人发了话:“晓刚,让老杨说。好多事都是我安排的,他只是奉命行*事。今天的事也不怪他,你没见老赵也一直盯着吗?老赵可是政委,老杨也不敢不听。”然后,他语气一缓,“老杨,你不是号称‘小诸葛’吗?就给我们说出个道道来。”
“那个白毛老赵经常和你做对,也不是好东西。”嘟囔一句,柯晓刚便不再言声。
眼镜男人点头道:“好的,曲局,我就说说我的看法。今天姓楚的找曲局的茬,不像是临时起意,倒像是提前设计好的。轮到他发言时,他直接给众人敬礼,迅速把大家注意力吸引过去。接着,他先故意向曲局示弱,称自己是新兵,巧妙掩饰了敬礼的不合时宜之处。然后借着曲局的问话,炫耀他背诵的那些东西。在背的过程中,他先是拉萧书记做挡箭牌,以免被人中途打断。接着又给萧书记戴高帽,言必称‘领导’、‘首长’,还说了给萧书记敬礼的事。同时,他把给干警敬礼,说成了对老兵的尊敬。
表演一番之后,他又问曲局,他给萧书记和众人警礼是否合适。萧书记和众人都在场,曲局只能认可了他的做法,否则既得罪领导,也得罪众人。然后,他就以军礼规定,给曲局设了一个套。在这种情况下,曲局才不得不立正,并向他敬礼,还以对待首长的方式,回答了他的问话。这样,他就落了曲局的面子,达到了他的目的。而他的这一套表演,都在用‘我是一名新兵’做托辞,这样就进退有距了。”
柯晓刚忍不住骂道:“真他*妈阴险。我看他就是耍阴谋在行。可我们好多时候都需要真刀真枪的干,光背几条规定顶个屁用。”
眼镜男人继续说:“不然。虽然他耍了阴谋,可他却是巧妙的借了力,借了曲局说的‘新兵’二字。然后以此为托辞,耍了那些手腕。另外,他也不光是背了几条规定。柯队,你注意到他在台上的站姿没有?和你这个刑警队长比,怎么样?当时我观察到,他两脚分开大约六十度,两腿挺直,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两手自然下垂贴紧。那可是标准的站姿。还有,他挺颈、挺胸、挺腿,收下颌、收腹、收臀。他大睁双眼,直视前方,头向上顶。这也是标准的‘三挺三收一睁一挺’。即使他这些只是现学现卖,可也说明他是有心人,他学的极其标准,我们不得不深思。”
柯晓刚不以为然:“什么意思?怕了,认怂了?我看……”
“晓刚,少说话,我们确实该深思。”坐主位男人打断了对方,然后盯着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道,“‘二诸葛’,你怎么看?”
被称“二诸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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