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来看,升级应该没问题。但世事难料,还是不免担心。开区这一年确实生了很大变化,取得了好多成绩,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人们在这事上寄予了很大希望,也投入了足够的热情和能量,升级与否关系着好几十人的前途,更关系着玉赤县的展,确实也有一定的压力。
另外,就是迎接评定验收,也有好多准备工作要做。要经常调查,经常修改,还要出去学习、取经,确实也牵扯了很大精力。我也和你说过,十月底又到了支付征地补偿款的时候,现在县里承诺给的资金还有一定缺口,我也得四处筹措。这不只是关系到被征户能不能按时足额领钱,对开区评定验收也有直接和间接影响。不过,我相信县里也能想到这些,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哦,是这事呀。”楚玉良停了一下,又问:“既然这么忙,你这一下子休息七天,好像也有点不对头呀?就跟没什么事可做似的。”
楚天齐楞了一下,笑道:“爸,你也太敏感了吧。我已经两个月没回家,周末也没休息,光假期就攒了半个月,这不过是补休几天。另外,下一阶段要更忙,甚至晚上也要加班,周末更不能休息,所以单位安排人们这一段轮流调休。”
“哦,是这么回事呀,没事就好。不过我总感觉,单位一把手没有特殊事就连休一周,不正常。你这理由好像也太顺了,就跟提前背诵的一样。”楚玉良也笑了,“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楚天齐以攻为守,抛出了一个新的话题:“爸,你不会是以前做过政审干部吧,要不就是在军队保密部门待过?否则,怎么这么敏感?”这个问题是他早就想问的,只不过今天借机说出来而已。
楚玉良干笑了两声,道:“你这想象力也挺丰富的。就差给我安一个保密局长的头衔了。”然后,他忽然问道,“天齐,怎么没见你的长命锁呀?丢啦,还是去哪了?”
长命锁?是呀,去哪了呢?楚天齐下意识的在胸前摸了摸。糟了,去省城的时候还戴着呢。他含糊的回答:“哦,在,在那什么,办公室柜子里锁着呢。”
一边回答父亲的提问,楚天齐一边却在想着事情,看来长命锁是丢了,那么会在哪呢?他先想到的是喜来登酒店,自己在那里住了一夜,还洗了湿衣服。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把东西都拢在了一起,手表、手机什么的都在,并没见到长命锁呀。
那会在哪呢?难道……楚天齐忽然想到了宁俊琦家里,当时自己在沙上休息过,可自己也没脱衣服呀,按说更不应该把长命锁丢掉的。只是当时酒醉的厉害,根本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更没在意长命锁的事。
其实楚天齐这种情况也不奇怪,就好比好多人戴手表,平时总是戴着,已经习惯了,去洗澡的时候就容易忘记摘掉,结果手表就进水了。楚天齐总觉得长命锁挺亲切,近一段就总是戴着身上,去省城那天也不例外。只是近几天相当于受了点刺激,整天想的都是和宁俊琦的事,并没有在意其它的事情。
“没丢就好,没丢就好。”楚玉良嘱咐道,“回去以后好好看看,千万不要放的找不着,那可金贵着呢。”
父亲给自己长命锁的时候,楚天齐就有疑惑,总觉得这里边有点什么,他甚至怀疑跟自己的身世有关。所以,就经常拿出来看,有时就一直戴在身上。现在父亲又这么叮嘱,他更意识到这个长命锁不同一般。
“丢不了,丢不了。”虽然楚天齐这么回答,心里却不踏实起来。如果这条长命锁真跟自己身世有关的话,那这可就麻烦了。现在长命锁应该是已经丢了,但究竟是酒店,是宁俊琦家,还是在路上?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看来一定要好好回忆一下,争取再找回来,可又谈何容易呢?
楚天齐忽然问道:“爸,那条长命锁不就是一个银的吗?就那么金贵?”然后又一惊一乍的说,“不会是白金的吧?要是的话至少也值上万了。”
“什么白金的?别瞎想了。”楚玉良接过话头,“就是个银的,不过那有你儿时的记忆,你说金贵不金贵?”
父亲的话说的很平淡,但听到“儿时的记忆”几个字,楚天齐还是不免心生疑窦。便再次试探着道:“我以为就跟戏文里一样,是太子流落民间,带着一个长命锁信物呢。”
“你呀……什么都敢想。”说完此话,楚玉良声音戛然而止。
父子两人的对话,像极了政审,所不同的是互相审问着,不同于一般的一问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