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听的出,董建设刚才的话是在讽刺自己,但他又不能说什么。
不曾想,手机里却传来了声音:“奇葩?你说我奇葩?”
看来,候局长是把董建设说的当成了楚天齐的话。
候局长的声音继续响起:“如果我要是奇葩的话,那你简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了。不就是找你安排一个人吗,你至于像做国家最高机密那样神神叨叨的吗?其实我外甥女并不愁工作,只不过她自己想去坐办公室。本来我想的是,你把我外甥女安排了,我也同样可以在电力部门安排你的人。谁知你假做清高,也不知道躲哪个*旮旯去了,连我见都不见。
你以为你这样做,领导就说你好吗?屁,你就是个傻瓜。县领导那不过是在利用你,是让你把人全得罪而已。这下好了,你把官场上的同僚得罪个遍,县领导也开始卸磨杀驴了。我听说前几天县里召开组织工作会议,在会上你让柯兴旺骂了个狗血喷头。虽说没有点名,可这比点名要狠多了……”
“候局长,你不要扯的远了,我就问你,检修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到底还会不会停电?”楚天齐急忙打断了对方,他不能任由对方说下去了,谁知道那家伙会冒出什么话来。
此时,柯兴旺的脸色特别难看,当着这么多人,让别人揭了老底,他能痛快?要不是有董建设眼神制止,要不是同着这么多人,他早就破口大骂了。因为有火发不出,柯兴旺气的脑门青筋突起,冲着周围发笑的人一个劲的瞪眼睛。
停顿了一下,手机里的声音再次传出:“姓楚的,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吧?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自己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等着吧,卸磨杀驴的事还会继续,同僚们的报复也会接踵而来……”
“候局长,我就问你,检修到底什么时候结束。”楚天齐打断了对方。
“哈哈,检修?你真相信那是检修,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告诉你,那不过是我们惯用的托辞而已。你要说是检修也可以,那咱们就按检修来说。”候局长的声音满是讥讽的味道,“这个检修吗什么时候结束,我不知道,会不会还检修,恕我无可奉告,这主要是看我的心情了。”
楚天齐怒声道:“候局长,那你不是故意刁难吗?”
“刁难?你也配说这个词。当时你手里掌握着那么多名额,你可曾考虑过我?安排不安排倒是次要的,最起码你应该见我一面吧。毕竟都是公家的事,又何必那么认真呢?”候局长一副教训的口吻,“现在好了,让人卡脖子了,才知道滋味不好受,早干嘛去了?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吗,‘常赶集哪有不碰到亲家的’。”
“候局长,你是承认故意卡开发区脖子了?”楚天齐反问,“你就不怕我向上级反映?”
“反映?”候局长笑着道,“这是正常检修,还给你们下了《检修通知》。你反映什么?”
楚天齐沉声道:“可那通知上的日期虽是昨天,却是今天停电前刚刚下的,你这是在耍阴谋诡计。”
“阴谋诡计?哪又怎么样?有谁能证明?”候局长大言不惭,“这样的事还会发生,不只是我,还有好多人等着收拾你呢。你要不信的话,让民政局老孙说说话,他就在我旁边,我们正在垒城墙呢。”
忽然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老候,瞎说什么?”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人群中央,都集中到了楚天齐、董建设、柯兴旺身上。人们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来回移动,都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被关注的三人,心情都不平静。
楚天齐本不想这么做,他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厚道。可董建设不相信工地停工的原因,看样子随时都准备拿停工说事。更重要的是,方宇为了替自己说话,也卷了进来。如果不能证明候局长是故意刁难、耍小聪明的话,方宇也会受这件事的牵连。不得以的情况下,他才激候局长说出一些话。当然,除了故意停电这件事外,其它的话并不是楚天齐期望对方说出的。他知道,对方会为刚才这些话付出代价的。转念一想,楚天齐又觉得对方这是自作孽,是咎由自取,心里也就坦然了一些。
董建设心里也不舒服,多少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画蛇添足。本来他今天代表市政府下来视察,是视察玉赤县雹灾后自救工作的。在向阳镇参加完现场后,返回县城的途中,他临时提出到开发区看一看。柯兴旺自然明白董建设的用意,所以没有通知任何人,更没有通知开发区,而是到了开发区以后才让人找楚天齐。
平时听汇报,知道楚天齐有一些能力,也很难缠,但董建设根本就没把这小子放在眼里。不就是一个小科级吗?等到开发区的时候,看到工地都停了工,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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