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回去继续开会。其实我一直是提心吊胆的,就这样在胆颤心惊中挨到昨天开完会,今天才统一乘车从省里回到市里,又从市里坐班车回到县里。
在早上结完帐的时候,我现服务员只开了实际住宿费用**,就要求对方又把那晚的**给补上了,为此还给出了百分之五的税。主任,您是怎么知道的?”姚志成说着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楚天齐一笑:“我说了我知道吗?”
“主任,您肯定知道。”姚志成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您可千万要帮我保密啊,否则我就完了,彻底完了。媳妇肯定饶不了我,就是工作恐怕也要悬了。”
就冲刚才姚志成能说出这件事,楚天齐知道对方是一个明白人,肯定识实务,便淡淡的说,“老姚,我并不想拿这件事说事,你多虑了。只是既然我已经知道,就不能不问,就要提醒你。你要记住你是一名党员,是党培养多年的干部,你有家庭,有老婆孩子。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对不起组织吗?就没想过对不起家中期盼你归来的妻儿老小吗?就没想过……”
楚天齐给姚志成用了一系列的排比句,上了足足十多分钟的“党课”,才停歇了一下,又继续说:“老姚,并不是我想知道这些,而是我朋友知道了你的事,他还特意给你进行了隐瞒,否则,恐怕早传遍全玉赤县城了。他之所以告诉我,也是对你的关心,对我这个你的直接领导关心。但我要提醒你,也算是警告你,这种事一定要下不为例,如果你再犯的话,我是不会替你隐瞒的,这次我都感觉对不起你妻子,也对不起组织。你走吧。”说着,楚天齐把已经签过字的票据推到了姚志成面前。
姚志成不可思议的问道:“主任,我这样就可以走啦?”
楚天齐一笑:“当然,难道你还让给你写个通报表扬吗?”
“谢谢,谢谢!”姚志成站起身,感激的鞠了三个躬,转身走去。
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姚志成停住脚步,然后又返了回来。
楚天齐问:“怎么还不走?”
“主任,现在有这个可以收拾我的机会,您都没有以此要挟我,我姚志成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只是哎……”说着,姚志成叹了口气,再次坐到椅子上,点上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一支烟快抽完,姚志成把烟蒂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才说道:“主任,您也看出来了,我一直身不由已,但我不能赖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时运不济,怪自己交友不慎。我和老幺峰乡办公室主任老梁也是高中同学,关系还不错,平时也经常联系,您的好多信息我都是从他那里知道的。前几个月老梁进去了,王文祥就以此要挟,如果我不听他指挥的话,就要向纪委反映我和老梁的关系,还威胁我‘不死也得脱成皮’。我实在没办法,这才放弃了一直的中立立场,任他摆布。”
楚天齐“哦”了一声,严肃的问道:“那你和老梁仅仅是同学关系吗?之间有没有什么违法的勾当?”
姚志成马上拍着胸脯:“主任,我和老梁就是高中同学,平时也就是自掏腰包喝顿酒什么的,绝没有违法勾当。再说了,我俩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也不可能产生权钱交易。”
“那你还怕别人拿这说事吗?”楚天齐很不解。
“主任,现在的事就是那样,没人举报都是好同志,只是一旦被告到纪委的话,那多少也得整出点事。我对自己绝对有信心,因为我心里亮亮的,绝对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但老梁现在在案,只要是和他扯上关系,那就说不定了,最起码工作可能就要悬了,我不敢冒这个险呀。”姚志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不时叹息,显见无奈至极。
“哈哈哈……老姚,你自己要没事的话,怕这干什么?”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那如果要是梁主任没事的话,你还怕吗?”
“他没事?要真是那样的话,我更没事了,我还怕他个*?”姚志成冒了一句脏话,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楚天齐,“主任,这可能吗?”
楚天齐左右看了看,故意压低声音,神秘的说:“老姚,我告诉你,梁主任没什么事,只是个别工作不符合程序,充其量就是违反规定,不涉及违反纪律。他很快就会出来,处理结果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勒令他提前退休。”
“真的吗?王文祥可是说老梁至少要判五年以上呢。要是那样的话,太好了,主任,我以后一定唯您马是瞻,您……”姚志成激动的站起来,拍着胸脯表态。
楚天齐摆摆手:“老姚,不着急,等老梁出来以后,再说不迟。你走吧。”
姚志成感激的看了看楚天齐,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屋门关上了,楚天齐自语道:“老姚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