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议室,和全体人员简单见一下面。然后专门和各位副职认识一下,接着再和各股室负责人见个面。但当他听到王文祥当时的言行,看到对方要和自己并驾齐驱的作派时,他改变了主意,他担心对方会利用公众场合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从内心来讲,楚天齐一点也不惧王文祥,甚至都看不上对方。但如果对方难的话,肯定是早有准备预案,而自己却没有完全想对应之策。而对方在开区已一年有余,并且长时间代行主任职权,无论天时、地利、人和,形势都对自己不利。
事情展果如自己预料,尽管对武部长有一定的尊敬,但为了削自己面子,甚至在有武部长明示的情况下,王文祥依然不忘对自己压制。那就说明对方有恃无恐,或是为了对付自己迫不及待,也不择手段,那么自己及时宣布“散会”是正确的。
王文祥利用雅间就餐一事,故意削自己面子,故意挑衅,既在楚天齐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楚天齐知道对方肯定会挑衅,但没想到对方会拿这种容易留把柄的事挑事,而且对方还故意拉进同盟者共同参与。
那个方脸的人应该就是王文祥的同盟者,而且楚天齐猜到了那个人是谁。无论从名字,还是从长相,或是从籍贯看,那个人都应该是冯志堂。
从目前来看,没有及时和股级以上人员见面,暂时化解了王文祥的突然难,但同时也让自己暂时失去了进一步了解大家的机会。
正想的入神,头顶传来皮鞋走动的声音。“咔咔”、“咚咚”的声响,令楚天齐不胜其烦,思绪也分散开来。
……
一边剔着牙缝肉丝,王文祥一边在卧室地上随意走动着,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叮呤呤”,铃声响起,王文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大书记,有什么指示?”
“呵呵,老王,听起来心情不错吧?”手机里一个男人声音传来。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听说你连连出招,那小子连毛都不敢支楞,老王,你这地头蛇够厉害的。”
“哪有那么邪乎?不过是雕虫小计,入不了你大书记的法眼。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呀,人家可是正的。”
“正的副的不就是个虚名吗,你不照样让他乖乖的做缩头乌龟?我倒是个正的,对人家还不得像爷爷一样的供着。”
“大书记,我怎么听着你像在说风凉话呀,我这可是为你出气。要不,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没事惹那个丧门星呢?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可就不够朋友了。”
“哪能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不过……老王,恕我直言,你这么对他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我吧?”
“你这人呀,真是卸磨杀……你也别说我,就凭你大书记的能耐,你那么对待他,恐怕也另有目的吧。不是他抓着你的什么把柄吧?不会是你和小姨子的事他知道了吧?”
“别倒打一耙,你才和小姨子有一腿呢?说不准现在她就在你的……哈哈哈……对了,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呢?”
“他呀……”说着,王文祥使劲跺了几下地板,咬牙道,“在我脚下呢。”
“服了,服了,老哥是服你了,哎呀,我这来人了,不说了。”
“是不是你小姨子……”王文祥话没说完,手机里已经传来挂断的声音。他把手机放到一边,自语道:“你也不是好东西。想巧使唤老子?没门。”
再次看了看脚下,王文祥心情大好。
其实,他今天本来憋着很大的劲儿,就等组织部那个死老武走了,他好在众人面前出姓楚的丑。可不曾想,死老武完全和姓楚的穿一条裤子,不时拿话敲打自己,向着姓楚的。
好不容易死老武要走了,姓楚的却宣布了散会,而且也没有单独再找股级以上干部见面。这让王文祥设计好的情节落了空,感觉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心中懊恼不已。
人要顺了,天都来助。没想到在就餐的时候,自己却巧妙的拉上老冯,给姓楚的来了一招间接打脸。虽然他没看到姓楚的熊样,但他完全能想到对方像是死了父母一样的神情。
突然小腹一阵紧,王文祥急忙进了卫生间。
“哗哗”声音响起,王文祥感觉小腹一松,好心情立马又回来了。他嘴里叨咕着:“姓楚的,老子就在你头上撒尿了,你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