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道:“接尿器”。
护工先是一楞,接着迅速拿出接尿器,向楚天齐的被子里伸去。同时,护工还望向门口的方向,脸上似乎还挂上了笑容,估计是想到什么事了吧。
楚天齐根本没去注意护工的表情,先解决现实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吧”。可是越急越排不出去憋的难受,过了一会儿才“嘘嘘”成功。此时,他感觉浑身舒爽,心中暗道:看来活人真可能被尿憋死呀。
……
接下来的日子,宁俊琦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来,但每天都有电话问候。几乎在每次通话时,楚天齐总不忘了拿那晚她帮忙的事说事。引得她就是大呼“流氓”,并迅速挂掉电话,同时用手捂着胸前,再独自骂上几句“流氓”,此时她的脸上已是红云满布。
楚天齐这几天不用干工作,每天都有护工侍候着。而且宁俊琦乡里的事也让他放了心,同时还能在电话中“调戏”女朋友,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舒心。
虽然宁俊琦不能常来,但雷鹏却是这里的常客,只要是不出差,没有特殊事,他晚上都会来这里待上几个小时,有时更是边吃边聊。只是雷鹏嗓门太大,有两次还被过往的医护人员提醒“不要影响其他房间的病人”。虽然雷鹏脾气火爆,但他也知道医院有医院的特点,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后来这几天也就注意控制他自己的嗓门了。
魏龙也没少来,来的时候还会给楚天齐带一些吃的。这让楚天齐唏嘘不已,慨叹世事变化无常,昔日势同水火,今日竟然徒增几许亲情。而刘大智却是完全相反的例子,以前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现在自己受伤,对方别说是到医院探望,就是连一声问候也没有。但县委办的一个副主任,还是代表县委,送来了关怀,让他安心养病,伤好后再重新走上工作岗位。
青牛峪乡的一些同事,也抽时间到医院进行了探望。当然有的人是真心实意,比如刘文韬、要文武、郝晓燕等,有的人就是个形式,就是一个礼节。有一个人的探望在情理之中,但却有些出乎意料,这个人就是冯俊飞。冯俊飞和自己是初中同学,又做过短暂的同事,他能来符合情理,但两人素有不睦,他的到来还是让楚天齐有些意外,甚至疑惑。但在他来探望的整个过程中,楚天齐没有发现一点可疑之处,他除了问候伤情以外,也简单聊了一会,并留下慰问金就走了。
在这几天,家里也打过两次电话,楚天齐都说单位很忙,不是下乡就是开会,周末不能回去。听到儿子开心的声音,知道儿子在给公家办事,越忙越是好事。老两口嘱咐楚天齐,不要惦记家里,家里一切都好。
……
这一天,午觉刚刚醒来,旅游局局长夏雪就来了。以前在她面前,楚天齐就没有什么拘束,现在有宁俊琦这层关系,两人说话就更随便多了。
夏雪进门就说:“楚天齐,这每天有人侍候着,又不用上班,小女朋友还不时的送上暧昧,你挺滋润啊!”
“滋润?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来这里试试?”楚天齐也调侃道。
“跟领导说话这么没大没小,顺便还把俊琦也带坏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见护工已经有眼色的躲出去了,夏雪来到楚天齐床边,低声道,“我把那张纸给我爸了,他今天回电话说,那上面的东西非常有价值,让我代他说‘谢谢你’。”
“是吗?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到这里,楚天齐“哈哈”一笑,“当然了,要是能有一些实惠的话,就更好了。”
“俗,俗不可耐。”夏雪手指着楚天齐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还得等到有进一步的结论。不过你小子知足吧,就我爸那性格,能说出‘非常有价值’,已经很不容易了。”
“哦,看来我是万分荣幸了。”楚天齐“嘻嘻”着道。
“看你嘻皮笑脸的样,就不诚心。”夏雪斥着,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算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这是你剩下该拿的调研经费,另有五百块钱是旅游局给你的慰问金。”
楚天齐心中大喜,但故意面色一整:“夏局长,谢谢!不过慰问金是不是少了点?”
“贪得无厌,那可相当于你一个月的工资呀。”夏雪点指着楚天齐,然后话题一转,“你的报告已经上会了,领导评价很高……”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夏雪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哦,好的,我马上回去。”说完,她挂断电话,对楚天齐说了一句,“单位有事,我先走了。”然后,快速走了出去。
楚天齐带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信封,当他看到信封里一沓百元大钞时,不禁心花怒放起来:哈哈,又是美女又是钞票,住院的感觉挺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