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波折,整个包间气氛变得热烈起来,不时传出哄堂大笑之声,酒杯也不时被碰响。平时或活泼或娴静的女孩,或开朗亦或内敛的女孩,在这样的气氛下,全部变得外向起来,大口喝酒,大声说笑,哪还能看出淑女的风范。
看着众女或开怀大笑,或掩面啼哭,或鞠躬致谢,或起身还礼。楚天齐感触良多,他知道,她们的笑声里可能隐藏着眼泪,哭泣时也许咀嚼着甜蜜。她们或两人连连碰杯,或多人不时满饮,或高声激扬文字,或慢语惊人语录,不时呈现着一幕幕热烈、感人的场景。
楚天齐明白,在场众人其实也心知肚明。大家的表现,可能是卸下包袱后真情的施放,也可能是心中凄苦而故意麻痹自己,有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自我,有时却又是表面坚强内心脆弱的假我。
众女在此情形下,无一例外都拿美酒做了好友,不时的豪饮浅酌。就连本应算是局外人的周仝也不例外,也是频频举杯,来者不拒。可能她是受现场气氛的感染,从而豪气干云,以酒会友。也可能她是和这些尚未受另一半记挂,也未被子女拖累,更没因柴米油盐牵绊的女孩再豪放一回,重温现在看来青涩而又美好的曾经。
做为整个事情的中心,做为把在座所有人联结在一起的最重要节点,楚天齐却反而要冷静的多。尽管他也不时举杯,尽管他也奔放豪饮,但他的内心却非常清醒,因为这种清醒反而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失落。他好像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失落,可又不能准确说的清。
“师兄,我敬你。”岳佳妮站起来,手捧酒杯,柔声说道。
虽然岳佳妮的声音很轻,甚至很低,但并不影响大家的感知。本来喧闹的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的看着这个女孩,这个两度成为他同学的小师妹。
感受到大家的关注,岳佳妮嘴角轻轻一挑,脸颊挂着淡淡笑意,轻启朱唇,娓娓道来:“师兄,你曾经是我的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那还是在河西大学的时候,你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优秀,你也成为众多女孩心中的男神。对,是男神,高高在上的男神。正因为把你当做男神,好多女孩尽管崇拜你,但却不敢亵渎,都选择了默默关注你。心中装着一位男神,感觉非常美好,却也不真实。所以这些痴情女都把你做为了一个梦,只求精神慰藉,不图人间烟火。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楚天齐如实回答。
“可能你是不知道吧,你怎么会感受到这些丑小鸭的存在呢,我就是其中一只。你大学毕业了,离开了校园。随着你的身影在校园消失,像我一样的这些小学妹,也渐渐的把你从脑海中移去,可能只在梦境中偶尔见到你吧,也或者都已经醒了,走出了这个并不真实的梦境。”说到这里,岳佳妮长嘘了一口气,似乎跳出了回忆。
看到大家被吸引的目光,岳佳妮羞赧的笑了笑:“大家别见笑,谁没有过这样懵懂的青春记忆呢,比起好多女孩暗恋大叔级别的老师,我这还是很靠谱的。”
“佳妮,那时你都多大了,还懵懂呢?恐怕早就蠢蠢欲动了吧。”肖婉婷插话道。
“哪有啊,我们那时多单纯啊,单纯的懂事晚,哪像你们这些小年青,怎么想就怎么做。”岳佳妮笑着回敬道。
肖婉婷嘟囔道:“嘁,不就比我大那么一丁点吗?好像多淳朴似的。”
“别打岔,破坏我的情绪了,我还得重新酝酿。”岳佳妮调侃了一句,继续说:“走出校园,尤其是接触社会后,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越来越少了。因为工作、生活是实实在在的,那些青春萌动记忆虽然美好,却如肥皂泡一样,迟早要破灭的。那个曾经的男神,也渐渐离开了我的记忆。”
“说的这么有意境,这是一个体育美女说的话吗?”肖婉婷打趣道。
“又来捣乱,你以为我们练体育的人,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呀?”岳佳妮回了一句,然后又说:“谁知,阴差阳错的又有了交集,竟然和曾经的男神成了真正的同学,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不同届的大学校友。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认出了他,也再次唤起了那个已经越来越模糊的梦。可是男神还是有男神的范,人家早把我这个曾经的小师妹忘的一干二净了,恐怕我自己本就没给人家留下过记忆,哪怕一丁点的记忆。”
她的话透出了一丝伤感,伤感的让她停顿了一下。
调整了一下情绪,岳佳妮继续讲述着:“在班会上,当田老师让推选班委的时候,我自然就推荐了他。那时我没有私心,以我在大学对他的了解,我就认为他最能胜任班长工作。因此,我列举了他在大学时的一些优秀表现,可能只到班会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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