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的时候,楚天齐才回到省委党校。他是坐出租车回来的,同学们都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送他。晚上参加饭局的人,除了云翔宇和于涛外,还有三个大学同学,他们也都是在雁云市工作,其中有一个女同学在政府部门,另两个男同学在企业工作。
本来在去饭店的时候,楚天齐心里已打定了主意,不喝酒。但酒桌上经不住同学的一顿劝,尤其有个同学说他“上省委党校牛*了,连杯酒的面子都不给”。他明知道这是同学的激将法,但也无力反驳,同学之间在酒桌上是没有“理”可讲的。
当时云翔宇也劝他:“少喝点吧,今天就是给你接风,庆祝你到省委党校深造,你要是不喝的话,扫大家的兴。再说了,不是规定在零点之前回去就行吗?而且也没有规定不能喝酒。”
不能因为自己一人,败了大家的兴致。想到这里,楚天齐回了一句“恭敬不如从命”,端起了酒杯。酒桌上就是这样,除非一杯也不喝,否则,只要开喝,就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果然,酒诫一开,“少喝点”的承诺,就成了一句废话。尤其同学之间喝酒,比较纯粹,又不是什么应酬或是接待。
酒桌上,不时充斥着碰杯声,大声喧哗声,甚至还会出现争吵声。当然这不是真的争吵,只是喝酒时为了一个喝酒的理由在辩论,或是为了以前的事在探讨而已。先是坐着喝,渐渐就成了站着喝,后来大部分时间成了走到一起喝。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喝的云里雾里,舌头发硬了。
国人就是这样,尤其是北方人,不喝高了,就认为是没有喝好。在所有同学的一致意见下,楚天齐主持了最后一杯“通天乐”,这场酒局才算结束。
在从酒店出来后,女同学走了。一个男同学非要张罗着去洗澡,说是醒醒酒。在这一点上,楚天齐没有妥协,坚持要回到党校,尽管今天喝的不少,但他一直还记着零点之前回去的规定。
估计云翔宇今天也不能去洗澡了,在酒局刚散的时候,他媳妇秦雪梅就打电话说要去接他呢。虽然去洗澡也不会干出格的事,但又有同学,又有老婆一同去,应该总是会有些别扭的。
楚天齐上了出租车,大家才挥手告别,其中有一个男同学还嚷嚷着“下周请客”。一路上,楚天齐都开着窗户,虽然车外的空气不怎么样,只是经过微风这么一吹,楚天齐的酒劲儿又过了很多。
想着同学间的友情,楚天齐感觉很温暖。
……
付完车费,下了出租车,楚天齐轻轻晃了晃头,感觉清醒了很多。他向门卫人员出示房卡后,走进了党校大院。
深夜的党校大院,更加安静。路两边的路灯,只有少数几个亮着,正面的行政楼也仅有零星的窗户透着光亮。
刚进院门,手机忽然响了,楚天齐拿出一看,非常熟悉的号码,正是宁俊琦的手机号,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只有呼吸的声音,而对方却没有说话。
“俊琦,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楚天齐笑着道。
幽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能睡的着吗?哪像有些人,又是美酒、又是美女的,恐怕早就乐不思蜀了吧。”
“你怎么知道?”楚天齐嘻嘻道,马上觉得说话失口了,又补充道,“我是说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哼,不打自招了吧?”宁俊琦的声音很自信,“说话舌头发硬,这不是喝酒了还能是什么?听你的语气嘻皮笑脸的,分明是和美女唠的太热乎,神经的兴奋劲还没过呢。我没有冤枉你吧?”
“俊琦,你可真神了,只听了我几句话,就说出了这么多道道,不愧是女中豪杰。”楚天齐奉承着,然后忽然又说,“不对呀,我怎么听着像是有‘密探’向你打了小报告。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派人监视着我呢?”
宁俊琦马上道:“是又怎样?”然后,话题一转,“谁有那闲心?正事还忙不过来呢。”
“有‘密探’也没什么,这说明你关心我呀,随时派人保护着我,我相当于享受着首长的待遇呢。”楚天齐逗弄道,“当然了,要是女‘密探’就更好了。”
“你想干什么?想的美。”宁俊琦娇嗔道,“不过你不要惦记了,就是女探子也是名花有主了,收起你的鬼心思吧。”
楚天齐嘻嘻着道:“你说的是秦雪梅吧?我想我来省城的消息,也是她告诉云翔宇的吧?”
“嘻嘻,你还不傻。今天雪梅姐给我打电话,我无意中说你去了省委党校,她说她要告诉云翔宇的。”宁俊琦说到这里,声音怯怯的问,“你不会不高兴吧?”
“哪能呢?怪不得云翔宇能知道我在省城。问他听谁说的,他又不讲,还倒打一耙,说我没有及时告诉他,不够哥们。”楚天齐爽快的道,“今天晚上他请的客,有于涛,另外还有三个同学,两男一女。”
宁俊琦俏皮的说道:“我知道,刚才雪梅姐都跟我说了。不用汇报的那么详细,连性别都说。不过,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我的‘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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