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天齐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一直拿你当小妹妹,而且我们也不适合。虽然现在不讲究门当户对了,但我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他的理由给的有些牵强,其实他一开始是没朝那方面想,他觉得欧阳玉娜对他主要是感激。等后来他的心里彻底放下孟玉玲的时候,宁俊琦已经在他心里迅速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当然,从那次市纪委事件后,他猜出了欧阳玉娜的家庭背景,所以也就正好给自己找出了合理的理由:差距过大。
“你是说我的家庭吧?那你是很在乎了,很在乎女方的家庭非富即贵了?”欧阳玉娜带着颤音问道。
楚天齐重重点了点头,做了回答。
“我明白了。”欧阳玉娜点点头,“那要是别人的家庭也是这种情况,或者是超过我的家庭,你也会这么想吗?比如宁俊琦。”
“这……我从来没有想过。”楚天齐撒谎道。哪是他没有想过?他猜到欧阳玉娜的家庭情况后,也曾经做过假设,假设宁俊琦的家庭也是这样的,他该怎么办?当时,他没有给出自己答案,就选择略过了。今天,当欧阳玉娜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明白,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变成了现实:宁俊琦的家庭也不一般。那自己该怎么办呢?他没有答案,只能这样模糊的回答。
“你在自欺欺人,你知道我的心吗?这次为了能到这里找你,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心思吗?”欧阳玉娜质问道,“我要你回答,你真是因为我的家庭才这样?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过我?”
楚天齐面对着欧阳玉娜的咄咄提问,叹气道:“好吧,那我回答你。几年前的那次相遇,我只当做是一次偶然,根本就没想过还会见面。两年前,在欧阳主任那里见面后,你们帮助了我,我就当成了你对我曾经帮忙的回报。至于你后来对我的一再帮助,我都认为是你对我心存感激,我没有往别处去想。等到后来,我猜到了你家庭的情况后,我更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你好比一只天鹅,而我就是一只普通的山鸟,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圈子里。”
“你骗人。”欧阳玉娜带着哭腔道,“你记住你说的话,我倒要看看,你和别的天鹅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仍然把自己当做一只普通的山鸟而敬而远之。”说完,呜呜的啼哭起来,她的心都要碎了。
楚天齐劝也不是,不劝更不是,急的一个劲在地上来回的踱步。
忽然,欧阳玉娜站起身来,来到衣架前,穿上呢绒大衣,戴上帽子,向外跑去。
看着满脸泪痕的“天鹅”夺门而出,楚天齐略一楞怔,匆忙向外追去。当他追到前院的时候,欧阳玉娜已经拉开车门,正要上车。他在后面急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还说什么?”欧阳玉娜哭泣道,然后迅速钻进汽车,关上了车门。
楚天齐来到车旁,一只手拉着门把手,一只手拍打着车窗,嘴里说着:“下来,有话好好说。”
欧阳玉娜哪听他这些?根本没有开车门,也没有下来,而是发动了汽车。
这时,一个人匆匆向这里走来。她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使劲挥动着,嘴里喊着:“等等,等等。”
楚天齐看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乡长宁俊琦。
宁俊琦快步到了车旁,把行李箱给了楚天齐,并白了他一眼。然后,拍打着车窗道:“玉娜,什么时候来的?赶紧下车,有话好说。”
欧阳玉娜已经伏在方向盘上,哭的更厉害了,“呜呜”声透过车窗传了出来。宁俊琦站在车外不停的劝说着,可欧阳玉娜依然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
“你先回办公室吧。”宁俊琦对着楚天齐道。
楚天齐看了看车里伤心的“天鹅”,又看了看身边的宁俊琦,向宁俊琦点了点头,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
十多分钟后,欧阳玉娜终于下了车,跟着宁俊琦去了乡长办公室。
吃晚饭的时候,楚天齐给宁俊琦打电话,宁俊琦只说了一句“不用管了”,就挂了电话。宁俊琦没有出来,欧阳玉娜也没有露面,楚天齐没有随着杨大庆等人出去吃饭,而是在办公室,用方便面对付了一餐。
后来,楚天齐去敲乡长办公室的门,里面没人答声。
他给宁俊琦打电话,手机响了好几遍才接通,他说道:“我想进屋谈一谈。”
电话里静了一会儿,传来宁俊琦的声音:“现在不合适。如果找你的话,会给你去电话的。”说完,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楚天齐尽管不死心,但还是回到了办公室。他一直等到很晚很晚,也没有等到宁俊琦或是欧阳玉娜的电话。终于,意志没有战胜磕睡,在天快亮的时候,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