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有几个不可能……”黄敬祖对着电话讲了起来。
黄敬祖刚说完自己的论点和论据,电话里就传出了她的声音:“老黄,如果我告诉你两件事的话,你就能想通了。第一,欧阳玉娜家很有钱,一万块钱对于她来说可能就相当于我们的几十块钱。第二,欧阳玉娜在给楚天齐做证明的时候,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做的。”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黄敬祖被她的信息惊住了,“那为什么牛正国不直接说是女朋友送的,还说是有钱亲属给送的。”
“至于我怎么知道,现在不能告诉你。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确实现在不方便说,请你理解。”她的声音很平静,听的出来,和黄敬祖惊讶的声音形成强烈的对比反差,“牛正国之所以不实话实说,很好理解。因为省纪委领导、市纪委书记都是欧阳玉娜找的关系,那牛正国做为县纪委的小干部自然要听命于这些大神领导,在这件事上也就是要尊重欧阳玉娜的意愿。你说对不对?”
黄敬祖不加思索的道:“是这么个理。”
“你想啊,欧阳玉娜是记者,她的工作性质就是走南闯北,这也决定了她能见多识广和开放的性格。而且她的家庭又是那样的富足,那个小妮子长的也很妖媚,她的身边自然也就吸引了一批想吃腥者。可是她什么样的男的没见过?有钱的、有权的、长的帅的、那些方面突出的,应有尽有。但好东西吃多了,也会腻。”说到这里,她“咯咯”的笑了几声。
她继续说道:“所以,她就开始寻找刺激,比如像姓楚的那样的,仕途刚刚起步,年龄也正当年。这样的男的,既需要有人帮衬而飞黄腾达,也需要男女愉悦之事,两人自然一拍既合。只是,像这种有钱家的女子,怎甘心一棵树吊死,她自然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名花有主,那么她示意纪委掩饰这种关系,也就顺理成章了。”讲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听到对方这环环相扣的分析,就像她亲眼见到似的,让黄敬祖惊叹不已。同时他又觉得不真实,但事情似乎又合情合理。又仔细琢磨了一遍她刚才的分析,黄敬祖找到了自己觉得不真实的理由:是自己离富人的生活太远了,所以才不能够深刻理解他们的那种奢侈,甚至荒*的生活。大概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一个区别吧,他信服了她的分析。
她的分析显然与事实是不符的,她之所以通过一些现象得出这样的结论,主要是因为她是基于自己的心理认知,才得出了这些看似合理、实则荒谬的解释。正所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认同了她说的事,黄敬祖以忿忿不平起来:“这样的话,姓楚的小子不是因祸得福了吗?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
手机里传来对方的一声叹息:“唉,老黄,你现在不要纠结是谁举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正确判断和评估这件事情。表面看那小子得了便宜,其实也不尽然,得与失是辩证存在的。如果细细算来的话,也许他还吃亏呢!”
听到她的怪异论点,黄敬祖对着电话,没好气的说道:“愿闻其祥。”
她倒没有因为他的腔调说什么,而是不厌其烦的为他解惑:“通过这件事,那个小子的身后,一下子多了省纪委的领导,还有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可能还有人们没看到的关系。似乎他一下子风光无限,前途不可限量,这是一般人的普通想法。其实并不尽然。”讲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有什么你就说。”黄敬祖被她的做法调起了胃口,忍不住说道。
“你想啊,那个小子临时得到的这一切,都是基于那个小狐狸精现在对他还感兴趣。如果哪天她把那个臭小子玩腻了,随便一甩的话,那么那些大佬还会给他站台吗?尤其如果她对他厌恶的话,那些捧臭脚的领导,很可能就会对他反感至极。所以,他现在的风光究竟是福是祸还不可知。”她笃定的说道。
黄敬祖提出了疑问:“这只是你的假设,假设她甩了他的情况。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他不是就会借大光了?”
“可能他会借大光,但却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我们先不去说它。”她冷静的说道,“不过,从目前来看,对他不利的现象已经显现出来。现在他能很快化险为夷,让大家赞叹的同时,也知道了他有关系,大家就会认为和他不是一路人而疏远他。并且因为他的事,市纪委的金主任被勒令降职降级退休,足见他的阴狠,大家就会防着他。这对他应该不是好事吧?那他究竟是得还是失,不就一目了然了吗?还有……”
听着她的长篇大论,黄敬祖不得不叹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的心里不免疑惑:这还是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吗?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难道都是那个所谓的“老师”教导的吗?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让他对她如此的上心呢?
此时,黄敬祖心中也失落不已:看来以后自己是驾驭不了她了。身边有这样一个智囊,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得还是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