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不是这家请,就是那家叫的。楚天齐当然不能不去,同村乡里乡亲的正常走动是不能拒绝的。
在这期间,楚天齐还联系了县医院的高副院长,告诉了父亲醒来的事情。高副院长非常高兴,叮嘱了楚天齐一些事情,并会尽快从外地回来,然后会第一时间察看楚玉良的情况。
正月初七这天,父亲楚玉良忽然能认出楚礼娟了,这让全家又是一阵激动,大家对于父亲的身体恢复充满了信心。
……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已经到正月初八了。一大早,楚天齐就坐上了班车,今天乡里该他值班了。
按照规定,春节假期就到正月初七,初八就应该正式上班了。而各乡形成的惯例是正月十八正式上班,多年约定俗成的习惯,过完正月十五才算过完年。只不过从初八这天开始,会增加值班人数。其实县里一般也是这种惯例,最起码没有特殊事情的话,在正月十五前,县里的大领导是不会正式上班的。
来到乡里的时候,还不到八。楚天齐直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开门就闻到了浓烈的土腥味。打水、烧开、擦洗,一整套工作下来,时间也到八半了。
刚泡上一杯茶,土地所所长朱成国、派出所所长赵刚先后到来,互相拜个晚年,坐着闲聊了几句,朱、赵二人离去。
今天值班的共四人,带班领导是楚天齐,其他人员还包括王晓英、朱成国、赵刚。就差王晓英没到了,没到就没到吧,反正有事也指不上他。这组人值班从初八到初十,共三天。
楚天齐打开电脑,准备看一些资料,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老是走神。大概是因为放假好几天,一直还没从过年的气氛中走出来吧。后来干脆关了电脑,着一支烟抽了起来。
“叮呤呤”,一支烟还没抽完,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楚天齐拿起电话听筒,“喂”了一声。
电话是赵刚打来的,他的声音很急:“楚乡长,葫芦沟村会计报警,有人在身上泼满汽油,手拿打火机,要和村长胡刚同归于尽。”
“什么?好的,咱们马上去。”楚天齐来不及细问详情,焦急的应道。
挂断电话后,楚天齐从衣架上取下羽绒服,走出办公室,锁上房门,迅速向前院走去。
刚穿过走廊过道,就看到派出所门前停放的警车。警车已经发动,烟囱正在向外突突冒烟,楚天齐走到警车旁,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
楚天齐一关上车门,警车就“嗖”的一声蹿了出去。驾驶警车的是所长赵刚,车后排座位上坐着一名协警。
“据村会计,今天早上,他刚到村部,就接到村主任胡刚媳妇电话。有人在她家挟持了胡刚,要求胡刚答应他的条件,要是不答应的话,就会燃身上泼洒的汽油,与胡刚同归于尽。村会计知道此事后,马上向派出所报了案,他就知道这些,至于事情起因、挟迫者做案动机,目前一概不知。”赵刚边开车边道。
“哦”楚天齐答了一声,便不再话。
一路上警灯闪烁,警笛鸣响,大约二十来分钟后,就拐上了葫芦沟村的土路。赵刚关掉了车上的警报器,向村里开去。从村口到村委会也就一公里左右的路,却走了十多分钟,因为路不好走。
……
早在门口等候的村会计,一看到警车,急忙走了过来。村会计姓杨,是村里少有的外姓。
楚天齐、赵刚、协警三人从车上下来,杨会计冲他们了头。
杨会计直接对着赵刚道:“赵所长,身上泼洒汽油的人,叫卢三赖,常年靠卖豆腐为生。他承包了村里的一口水井,年前到期了,他今年还想再租,主任有其他安排,就没有租给他。”
“去胡刚家,边走边。”赵刚着,示意杨会计带路。
杨会计走到了前面,继续道:“今天早上,胡主任刚要出门,卢三赖来了。他没有进屋,而是在院里,隔着玻璃让主任出来一下。主任媳妇知道卢三赖近一段时间总找主任麻烦,就提醒主任注意,她话没完,主任已经走了出去。她在屋里看到,卢三赖和主任一前一后向外走去,没有发生争吵什么的,就放了心,进了里屋。就在她准备干活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响动和吵闹。等她抬头看去的时候,就见在院门口的地方,卢三赖把主任搂在怀里,用胳膊卡着主任脖子,手里还有一把刀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她跑出院子就要冲过去,主任告诉她自己和卢三赖身上都有汽油,叫她不要过来。于是,她就回屋往村部打了电话,我就向派出所报了警。”
正着,一个伙子迎面跑了过来,对着杨会计道:“卢三赖要火了,火了。”
众人一惊,急忙向前跑过。
赵刚边跑边问:“着了吗?”
“快了,快了。没呢。”伙子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大家不再话,专心致志的向胡刚家里跑去。
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见前面围了一堆人,伙子用手一指道:“到了。”众人不再奔跑,急速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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