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慜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衣,一如既往的罩着幂篱,却是不同以往的醉态,下楼梯的时候险些从上面滚落下来,惹得一群食客惊叫连连。
几经波折地下了楼,却没了一丝力气,竟然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楼梯下,手抱着栏杆猛吐了起来。
这一动作,直将一半的食客恶心走了,掌柜也是束手无策,一个姑娘家的,他碰也不是,可任由她这样,却也没法儿做生意。
凤慜虽然在晋茶会上有些名气,却还没有到人人都见过她的地步,掌柜也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叫人来接也没法儿叫,一时间焦头烂额。
落银他们进来的时候,刚巧就看了这么一幕。
凤慜喝醉,在大庭广众之下狂吐,落银觉得这要比明日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还要荒谬。
她这样对自己和身边的人都要求严格到没朋友的人,也会这么的不顾形象吗?
“这姑娘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月娘不禁皱眉,那一地的呕吐物,让几人顿时觉得……全无了食欲。
落银犹豫了片刻,终是走上了前去。
※ ※ ※ ※ ※ ※
次日凤慜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头痛欲裂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身上的被褥极其的陌生。
打量了一遍四周的陈设,她不由地皱紧了眉头——这里好像是客栈?
外衣和幂篱,都整整齐齐地放在牀边的高脚圆凳上面。
凤慜有些记不清楚昨晚喝醉过的事情。
当时她是心里闷的实在太厉害,才会跑出去喝酒,却不曾想向来酒量甚佳的她,竟然会醉的不省人事。
她将衣服穿好,洗完脸之后又将幂篱戴好,带着一身残留的酒气出了房间。
“昨晚是谁将我送来的,知道吗?”走到柜台前,凤慜朝着掌柜问道。
掌柜对她很有印象。当时醉的那叫一个不忍直视啊。
“是一位小姑娘送您过来的,您不记得了吗?”
凤慜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脑海中隐隐有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影像,几个片段。都有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是叶落银。
是她将自己送来的。
凤慜想起来了,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那种丑态,自是不想让任何认得自己的人看到,更别提那人还是对手茶庄里的大茶师,晋茶会赢了她的大茶师,昨日还拒绝了她邀约的大茶师。
更要命的是,她好像记得,她抓着叶落银的胳膊哭诉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倒……
凤慜真想回到昨天晚上,把那个可笑又丢脸的自己给打晕了!
她怎么会做出如此形态来!
酒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而且。怎么偏偏是她叶落银,真是丢人丢尽了,这回叶落银可是看她的笑话看够了吧……
※ ※ ※ ※ ※ ※
正午过后,落银将手头上的事情做完之后,才净手坐下来吃午饭。
开发新型黄茶的事情。看来是得缓一缓了,现在黄茶刚刚传开,还是得众人一个适应的阶段,不能操之过急。
落银边琢磨边将两口饭送入了口中,却听外头传来了有人走路的动静。
“叶师傅可在?”一道少女的声音自外边传了进来。
此时尚属于午休的时辰,谁会过来?
拾香见状,忙起了身出去探看。
不大会儿。落银就听得拾香同来人隐约的交谈声,但却未有听得仔细。
又吃了口菜的间隙,就见拾香喜形于色的小跑了回来,忙讲道:“师傅,东家让人来告诉您,百里大师请您去晋茶院一趟!”
落银一呆。
徐折清回茶庄来了?
不对。重点是百里弗请她去晋茶院!
晋茶会过后,三位大师照例的会在祁阳停留一个月左右,踏春和会友,这点落银早有听闻,自晋茶会过后。落银对三位大师便存了份尊崇的心态,亦想过要去拜见,可未免又怕太过唐突。
这下,百里弗请她过去,自是再好不过了!
落银饭顾不得继续去吃,将自己打理了一番,左右手头上也无要紧的事情,随口交代了拾香几句,便随来人茶奴去往议事园了。
徐折清也是刚回到茶庄里,落银一见,只觉尚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
再见他眉眼间的倦怠,便知此行定是事情不少。想来也是,黄茶刚刚上市,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
徐折清见落银过来,便是温和的一笑,“这两日可歇过来了?”
落银笑着点头,“休息的差不多了,徐大哥这是刚回来吗?”
徐折清听她首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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