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期望的问。
“秦叔,您刚才说,还有一个人能赢魏雍,这个人是谁?”
“对啊,爹,这个人是谁?”
秦一手本已浑浊的眼神渐渐变的明亮,那目光我见过,透着敬畏和恐惧,小时候我和他对视时,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
“秦雁回!”
“我?!”我一愣,目瞪口呆的张大嘴。
秦一手默不作声沉默了半天,深吸一口气摇头说。
“不是你,是秦雁回!”
越千玲和萧连山相互对视,都被秦一手这前后矛盾的话弄的一头雾水。
我反复琢磨了半天,也不明白秦一手的意思。
“爹,我就是秦雁回啊?”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叫秦雁回?”
“我知道,是取自于李清照《一剪梅》中的一句词,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原来你是这样理解的。”秦一手用袖口蹭着嘴角的酒渍意味深长的对我说。“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你名字的含义,你就知道你是谁了。”
我忽然想起魏雍那天在病房也曾经给我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当时他很诧异我会自废道法,说如果我知道自己是谁,就不会这样做了,现在秦一手也提到关于我是谁这个事。
我是谁?
这个问题我似乎从来都没去想过,就像我名字,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这是我唯一的理解,不过看秦一手的反应,似乎我理解是错的。
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秦一手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答案的,至少现在不会。
秦一手看了看我,语重心长的说。
“跟我回去吧,山里虽然清苦不过安稳,人活这一辈子知足就行了,我知道你不是贪图之人,这世间是是非非有人管有人问,你又何必在意,平淡才是真。”
“爹,您帮我瞒天过海救了我的命,既然魏雍这个人不简单,他一定会知道,不是我不想平平淡淡,就算我放心,魏雍未必会放过我,早晚他也会找上门。”我沉稳的对秦一手说。“既然爹您说秦雁回可以和魏雍一较高下,请爹告诉我,要怎样做我才是秦雁回。”
“死了这条心吧,我救你不是想让你和人一争高下。”秦一手沉着脸转过头去坚定的说。“你也算道家之人,应该知道命由天定的道理,魏雍也好,越雷霆也罢,世间那么多事,你管的了几件,你又救的了几人,各有各命,随遇而安吧。”
我还想说下去,被越千玲拉了拉衣角。
“算了,秦叔不说一定有他的苦衷,能把你救回来已经很不错了,我爸妈……”
越千玲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可我毕竟认识她三年了,她娇蛮任性常无理取闹,可她其实和萧连山一个性子,善良单纯,特别对越雷霆和岚清感情尤为深厚。
“霆哥和岚姨是被古啸天抓去的,魏雍对他们两人没兴趣,秋诺重伤一时半会好不了。”我对她笑了笑冷静的说。“我和连山想办法,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秦一手听我这么说,冷冷一笑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我也这把年纪了,挖一个坑埋你还行,现在要挖三个,我没这气力,要去我也不拦着,当我今天白忙活,回去自个挖好坑,我帮你们收尸!”
萧连山的没心没肺随时随地都能见着,他完全把秦一手的话当笑话在听,拍拍我肩头不以为然的说。
“哥,你手上的伤还没好,你的坑我帮你挖吧,你好好休息。”
我走在最后面,努力在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心一直往下沉,秦一手没乱说,秋诺受伤不用考虑,可还有孔观和卫羽,就算没这些人,古啸天号称地下阎王,就我和萧连山两个人,恐怕我们还没见到古啸天本人,就被乱刀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