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她给我的印象很沉稳,没想到今天已经两次慌乱。
“你认识这琴?”我好奇的问。
“怎么能不认识。”穆汐雪缓缓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琴身。“君悦、于归秦王嬴政挚爱之物,两琴合奏犹如天外之音绕耳不绝,这琴……”
“送给你的,呵呵,上次踩坏你的琴,听说这个琴也挺金贵,当是给你赔不是了。”萧连山憨笑着回答。
穆汐雪似乎没有听见萧连山的话,只是静静望着我,并没有收下于归琴的意思,我点点头指着琴说。
“你琴弹的那么好,这琴你不用真是暴殄天物,送给你的。”
穆汐雪嘴角蠕动,手指微微一动,拨动琴弦单一苍古厚重的琴声回荡在屋中,喃喃细语。
“君悦已逝,独留于归何用……既然你们明天要走,我就为给位操曲一首。”
穆汐雪盘膝而坐,将于归琴横于双膝之上,双手按在琴弦上,抬头对我嫣然一笑,指尖轻盈一动,缕缕琴声徐徐在屋中响起,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
我之前听过穆汐雪的琴声,空灵悠扬犹如过尽千帆之后的舒畅,给人祥和而宁静的感觉,可今晚听她的琴声隐约有几分愁绪和伤感在其中,琴声寡淡薄凉一片凄艳,望着她那满头银丝我心里有说出的痛楚。
一曲琴断,我茫然呆坐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越千玲心悦诚服的称赞穆汐雪琴技无双,穆汐雪浅然一笑给我们续茶,萧连山不时抓挠着脸,转头问我。
“哥,你看我脸怎么了,痒的很。”
我的注意力全在穆汐雪的身上,被萧连山这么一问才回过神,转头去看他,顿时愣住,越千玲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也下意识转过去去,看了萧连山一眼吃惊的说。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别再挠了,都快抓破……”
越千玲只说到一半,也抬手摸自己的脸,我这才看见她脸上也泛起不正常的血红色,这时我也感觉到脸上有酥麻的细痒,越来越强烈,忍不住想去挠。
“别挠了,你们刚才喝的茶里我放了白厌。”
“你……你给我们下药?!”萧连山吃惊的问。“白……白厌是什么药?”
“白厌不是药,是虫。”穆汐雪很从容的回答。“白厌细小难以看见,你们喝进体内后白厌喜脸上皮肉,会寄付在你们脸皮之下。”
“我们好心好意给你送琴道歉,你……你下药害我们?”萧连山气愤的站起来。
我挠了几下脸后,有些诧异,按理说我是百毒不侵才对,连金蚕都伤不了我,就算我喝的茶中被穆汐雪放了白厌也应该没事才对,可看反应我脸皮下明显可以感觉到细细的蠕动,这只能说明我喝进去的并不是毒物。
穆汐雪不会害我,这一点我很肯定,否则她真要这么做不用等到现在,那晚我最虚弱的时候她有更好的机会,既然要害我何必帮我压制心魔。
“为什么给我们喝这个?”我冷静的问她。
“你们既然要回去,你之前给我说过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你们就这么回去别人一眼就能认出你们,白厌无毒但可以改变你们的容貌,这样即便回去也不会被认出来。”
我恍然大悟,事实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就这样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穆汐雪居然把这个都替我们想到了。
“请。”穆汐雪已经给我们重新倒满了茶。
我淡淡一笑,毫不犹豫的端起茶杯,旁边的萧连山连忙阻止。
“哥,这玩意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喝啊。”
“你一片心意,雁回心领了。”我拨开萧连山拉我的手,仰头喝干净杯中的茶。
越千玲想了想也喝掉面前的茶,把萧连山拉坐下来说。
“能弹这么动听琴的人又怎么会害人,何况真要害我们也不会说出来了,她救过雁回哥没道理现在要害我们,喝吧。”
萧连山皱了皱眉头,看看面前的茶水迟疑了半天问。
“就算只是改变样子,可……可以后不可能永远都这样了吧。”
“这个不用担心,白厌怕鸽血,如果想要恢复之前的容貌,只需要把鸽血涂抹在脸上,一天之后白厌会死去,原来的样子就会回来。”穆汐雪嫣然一笑解释。
萧连山看我们都盯着他,一咬牙把茶喝了下去,嘴里还在嘀咕。
“那……那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