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的万法宗坛实则是二门院内的一间四合院,寓意万神集聚之所,红墙绿瓦,油漆雕画,脊兽腾飞,门悬万法宗坛一匾,院内建殿三座,正殿五间,朝院门居中而立,阶前置一九龙三脚焚香大炉鼎,东西二殿,合面而建。
院中十字甬道,珍花异木,松柏长青,千龄罗汉松二本,一雄一雌,盘根错节,叶翠葱郁,并列峰冠,稀贵罕见,使万法宗坛的四合院,显得格外肃穆威严。
我去的时候是夜晚,万法宗坛宽敞的殿前广场能容下几百人,二十年一届的玄门盛会,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向来顶礼膜拜般观赏玄门最高道法比试的同道中人应该挤满这里才对。
可我去的时候,这万法宗坛要比天师府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安静,一路上除了带路的道士外,我再没有见过其他人,就连带路的道士也停在万法宗坛外面,我信步走进去,这样的安排倒也不奇怪,能走到这里的玄门之人,又岂会是随随便便可以抛头露面大庭广众之下放手一搏的。
对于其他人来说知道最后的结果就行了,至于过程除了参加比试的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我进去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魏雍,和我估计的一样,他身边站立的是古啸天,一个可以让他稳操胜券的人,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我不是第一个来的人,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至少除了魏雍之外,我还没有看见其他人。
魏雍和古啸天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他的眼睛依旧深邃,古啸天即便是坐着给人的感觉也是霸气十足,整个人像一把剑,一把永远不会被折断的剑,他身边被布包裹的东西我当然知道是什么,锋芒毕露威慑天下的兵器,或许只有藏在布袋中才能隐藏其光芒,即便如此我也隐约能感觉到从那布袋中透出的寒冷。
徐福还是一身黄色道袍,他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我没看见岚清和顾连城,事实上这样的场合,他们的确不会有资格来,徐福手中的托盘里放着我曾经认为至关重要的玉圭,虽然现在其作用和效果都变了,可这玉圭的分量却一点没变轻,反而是更重。
徐福就把玉圭放在殿前的香案上,按照比试的规则,登上龙虎山的人相互斗法,胜者最后和徐福相比,若胜则拥有玉圭,很简单易懂的规则,不过现在似乎变的更简单。
我的目光看着门口,猜想着还有谁会从那道门中进来,心里暗暗在想,秋诺和那人会不会来,除了我认识的这些人,还有谁能登顶龙虎山,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这场比试本身就已经失去了意义,我必须拿到玉圭,这是提前就安排好的事,不过不是我安排的,我依旧是棋局中的棋子,我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用玉圭封赦秦始皇陵外的百万亡魂。
在我做到这一点之前,相信不会有谁和我争着玉圭,至于我做我该做的事以后,才是魏雍动手的时候,这也是他带古啸天来的原因,就算他在道法上杀不了我,古啸天要我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还有徐福,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的用意和目的,作为四大弟子之一,显而易见他应该是和魏雍站在一同阵线上才对,所以当徐福进来的时候,一直安坐于椅子上的魏雍很客气的站了起来。
“徐师弟,当年一别已有千载,听闻徐师弟修道于龙虎山,清修之所一直不敢惊扰,今日按照约定齐聚此地,再见徐师弟依旧是超凡脱俗,风采不减当年。”
“魏师兄客气,你我各守其命,千载重复本应再如当年彻夜把酒言欢,只是愚弟清修已久,红尘俗事怕是忘的差不多了,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魏师兄见谅。”徐福说的客气,而且连态度都极其谦逊。
只不过这种谦逊的让我这个外人都感觉有些莫名的疏远,好像他是在刻意和魏雍保持这距离,这不是千年时间所产生的距离,而是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隔绝,他们两个人虽然站的很近,但两人的心分明就是咫尺天涯。
我能看出和听出徐福的话中之意,魏雍当然也可以,所以他现在看徐福的表情有些奇异,从容的一笑目光落在旁边的玉圭之上。
“徐师弟如今大道独行,早已超凡脱俗,自然不是我所能达到的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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