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你用得着的笔墨纸砚还有书本,我得去看看二丫收拾好了没有!”生怕儿子不以为然,就连忙三言两语的,说了大丫的事情。
“知道了,爹!”向西一听,脸色大变,连忙麻利的开始收拾书本。
饶守勤这才放心一点,去了隔壁二丫的卧室:“二丫,收拾好了没有,要不要爹帮忙?”
“爹,我已经好了,可以走了!”二丫已经打包好了两个包袱,一个包袱里装的是她自己的衣服,一个包袱里装的是大姐的衣服。另外,她把大姐给她买的嫁妆田的地契,装入了随身携带的小布包的暗袋里。
三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刘香椿还站在向东的卧室门口发呆,整个人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大丫不见了,大丫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反反复复的,念叨的都是这句话。
二丫听得心酸,“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向西顾不得安慰她,连忙去套了马车,拉到了大门口。饶守勤强行压下心底的哀伤,一手拉着妻子,一手拉着小女儿,把二人送上了马车。返身,把家里的大门上了大锁。
此时此刻,五叔一家的马车,也等候在了门口。
饶守勤用力的一挥手,大喝一声:“走!速度快一点!”
饶守拙答应一声:“大哥,知道了!”
兄弟俩亲自驾车,让妻子儿女躲进了马车里,避开这强劲秋风带起的沙尘,免得迷了他们的眼睛。云雾和向西也跟父亲争执过,不过二人的父亲的态度都非常的坚决,为了不浪费时间在争执上,二人就没有坚持。
一路上,五叔一家都保持了沉默,并没有追问出逃的原因。两家人刚刚离开家里,还不到一刻钟,就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亲自带着一队黑衣人闯进了大丫的家里。
见家里空无一人,领头的女子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喝道:“给本郡主砸,把这里里外外,全都给本郡主砸掉,一只破碗也不要留!”
黑衣人武功高强,片刻的功夫,大丫的家就一片狼藉。水缸破了,米缸破了,锅破了,门窗破了,所有所有的东西,全都破败不堪。就连后院的风雨亭,也被砸掉了一个角,亭子里的椅子留下了几十道刀剑砍过的痕迹。
饶守拙和姥爷的家里,也是差不多。
当芳香郡主带着人,离开的大丫的家,要去祸害老宅的时候,向东刚刚带着爷爷奶奶,还有四叔一家离开。而饶老三一家,前两天刚好去了杨柳县,投奔饶老二去了,唯一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小草。小草今年才刚刚满十三岁,是饶老三最小的女儿,也是绕老三家唯一一个还算懂事,又还算勤快的人。
话说,向东带着爷爷奶奶,还有小草,一起上了他带来的马车。四叔一家拖拖拉拉,收拾了好多东西,装了满满的一牛车。结果,超重太过,本来就慢腾腾的牛车,这下就更加的慢了!向东说了好几次,让他们轻装出发,也没有人听他的话。四婶反而冷嘲热讽,说了好些难听的话,让他无比焦虑的他,心里堵得厉害。
有心想要扔下他们不管,自己带着爷爷奶奶和小草先走,却败给了爷爷那恳求的、可怜的目光。没有办法,只好怀着一丝侥幸心理,自己安慰自己,告诉自己那破郡主不会那么快就找到山前村来。又或者,那破郡主良心发现,根本就不会来山前村找麻烦。
这一心软,这一耽搁,刚刚走出村子,转入山道,黑衣人就追了上来。没有办法,向东当机立断,弃车逃入山林。在山前村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他对着一带的山山水水,那都是熟悉得很,知道附近就有一个隐秘的山洞,连忙带着一行人躲进了山洞里。
芳香郡主想要对付的人,主要是大丫的家人,也知道大丫跟老宅的人关系很差。所以,找了一阵,没有找到人,也就放弃了,带着黑衣人风驰电掣一般的离开了。
“好惊险哪,差点就遭难了!”奶奶潘氏惊魂未定。
陶氏横了向东一眼,恼火的道:“还不是有的人,天生就是灾星,以前我还不太相信,今日看来,却是不得不信了!”
向东脸色铁青,毫不客气的反驳:“以我之见,你才是灾星!一再的交代你轻装出行,可你就是不听,简直恨不得把石磨也给搬走!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带着大家躲进山洞的话,此时此刻,你或许已经被黑衣人一刀就给咔嚓了!”
潘氏深以为然,就狠狠的瞪了陶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