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朕还好好的。”
苏雪云问道:“那换上做噩梦的前一天发生了什么与平时不同的事吗?”
皇上想了想,说道:“那天夜里,朕刚刚入睡,外面就刮起了大风,正巧朕做噩梦惊醒,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十分惧怕,之后便再也无法安睡。”
苏雪云故意问道:“那看来大风造成的影子和风声是引发此症的诱因,但皇上做噩梦肯定是心里的事情太多造成的,不知皇上那晚入睡前在想什么?”
皇上脱口道:“想你啊?”看到苏雪云皱起的眉头,皇上立即改口道,“额,朕是说朕当时在想你和祝枝山、周文宾画佛像的事。”
苏雪云淡淡地点了下头,说道:“原来如此,想必是因为皇上担忧画像之事,又对那幅佛像多看了几眼,无意中联想到了一些鬼怪之事,这才在晚上突发噩梦。偏偏正巧梦醒后又看到满屋黑影摇曳,这才形成病症,接连几夜都无法入睡。”
皇上听得连连点头,“对,一定是这样,那要怎么样才能治好朕?朕的库房中所有药材任你取用,只要你能治好朕,朕就赏你黄金万两!”
苏雪云躬身道:“臣妇先谢过皇上,臣妇要用一些珍稀药材为皇上调配清心散,但此症依靠药物不足以痊愈,还要皇上清心寡欲、吃斋念佛,慢慢将心里的杂念驱除。”
皇上和小达子对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虽说苏雪云是说他看了佛像联想鬼神才做噩梦,但他自己知道他当时只顾着自己的面子了,根本没想过什么鬼神,只在夜里突然想起苏雪云想要将她纳入后宫而已。皇上有些心虚的觉得是哈以巴那幅佛像图真有什么神效,以至于他刚刚惦记上画过佛像图的苏雪云,就频发噩梦,色.欲不就是佛家最忌讳的杂念吗?
皇上轻咳两声,避开苏雪云的眼神说道:“一定要这样吗?吃斋念佛那不是女人该做的事吗?朕堂堂一国之君,清心寡欲、吃斋念佛跟和尚有什么两样?被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朕的。”
苏雪云说道:“皇上,这是民妇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为了龙体着想只能暂且委屈皇上了,皇上对外可说是为了大明祈福,希望日后大明国土风调雨顺。”
皇上皱眉想了半晌,终于不情愿地说道:“那好吧,小达子,你去安排。”他虽然这么说,但到底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再加上心里惦记的女人就在眼前,难免会心思躁动。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笑道,“时辰还早,不如秋月你陪朕用过晚膳再走吧,朕这几日连连头痛,实在是吃不好睡不好。”
苏雪云淡笑着应道:“臣妇遵命,正好可以看看皇上周围还有没有能够让皇上心神不属之事。”
皇上表情僵了僵,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苏雪云,忽然紧张起来,和她相处久一点不会晚上噩梦加剧吧?!
皇上因为这一层担心,言行间就有了顾及,虽然眼神还是很让人讨厌,但尚且在苏雪云的忍受范围之内。苏雪云将他当成空气,十分自然地品尝了一桌子美味的御膳,倒是皇上每当看她入迷都会感觉到一阵冷风,然后忽然惊醒想到那些噩梦,一顿饭下来不仅没吃几口,反而脸色更差了些。
苏雪云再一次将灵气化作寒风绕皇上转了一圈,终于满意地收了手,转而担心地看着皇上道:“皇上您的病症似乎有些严重,臣妇刚刚留意到您在用膳时都会时不时出神,这正是心理病的症状。”
皇上听说这是心理病的症状,又不能说刚刚出神都是因为看她,心里颇觉尴尬,又有些担心自己的病,决定暂时还是不见苏雪云为好,便说:“朕知道了,朕会注意的,额,你去库房取药给朕配清心散吧,朕头又痛了,要休息了。”
“是,皇上,臣妇告退。”苏雪云出了门便跟着小达子去皇上的私库挑选药材,这里都是十分珍稀的药材,苏雪云专挑一些不易见的珍贵药材,打算放到医堂里做“镇堂之宝”。小达子对能治好皇上的药材自然毫不吝啬,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如此,苏雪云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苏雪云带着一大堆药材出宫,觉得自己忽悠人的本事真是越发见长了,不过谁叫皇上的噩梦是符咒所致呢,除了她也没人有办法了。想到皇上刚刚那副有色心没色胆的样子,苏雪云对他晚上的经历十分期待,希望他的噩梦不要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