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名家丁迅速走进来把唐伯虎架了起来,唐伯虎惊慌地喊道:“你凭什么打我?我不是你们府里的家丁,我是唐伯虎,我签的卖身契不作数,就算是太师也不能打平民百姓!”
太师夫人冷笑一声,道:“卖身契不作数?难道你按的不是自己的手印?你既然在我华府,就要守我华府的规矩,再吵就打断你的腿!”
唐伯虎又冲秋香喊道:“秋香,要不是你叫人打我,我也不会来做家丁,我落到这个地步也和你有关,你不是这么冷血吧?”
秋香挑挑眉,说道:“与我有关?那你应该去祝家做家丁啊,我早就赎身不在太师府做事了,你来这里做家丁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伯虎立时瞪大了眼,“什么?!你赎身离开了华府?不可能,我来选家丁的时候你在华府,刚刚你又在安排华府的事,你怎么可能不在华府做事?”
“我只是随姐姐来拜访夫人,过来做客的。”
唐伯虎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懵了。
秋香对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立即拿出块布来塞进唐伯虎嘴里。那块布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唐伯虎翻着白眼干呕了好几下,可惜布塞得太紧,他吐不出来,脸一下就白了,被两名家丁顺利地拖了出去。
没了唐伯虎的吵闹,屋内总算安静了。苏雪云说道:“今天是大好的日子,没想到会遇到唐伯虎,是我们扫了夫人的兴。”
太师夫人摆摆手笑道:“一点小事而已,你们要是早说,我一定不会让他过得那么舒坦。”
秋香笑道:“他现在也过得不舒坦啊,我刚刚看他脸上有好多伤,身上还臭的要命,想必这些天没少吃苦。对于他一个大少爷来说,也算是教训了。”
冬香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见过他,他是负责刷马桶的,听说因为他嫌马桶臭,不肯好好干活,还被关师傅给打了一顿呢。啊,对了,他的人缘也很差,好像其他家丁都讨厌他,每天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吃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看来真是活该啊,原来江南第一才子是这个德性!”
苏雪云笑了笑,说道:“之前府里都没人知道他是谁,他还混的那么惨,只能怪他自作自受了。好了,我们别说他了,时辰不早了,赶快为夫人打理一下,准备出去吧。”
太师夫人扶了扶头上的钗,笑道:“对啊,你们快帮我看看,我的头发有没有乱,衣服合不合身?”
几人帮她抚平衣服的褶皱,笑着赞道:“今天夫人一定是席间最受瞩目的女眷。”
太师夫人满意地笑弯了眼,“那我们就走吧,今天石榴可是拿出看家本领了,你们都多吃一点。”
“好啊,我们不会客气的。”秋香笑着扶住太师夫人,同她一起出了门。
到了摆席的院子,苏雪云带着秋香和祝小莲坐在了末座,陈小生、周文宾和文征明已经坐好了。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皇上驾到!
众臣一齐跪地行礼,三呼万岁。皇上笑容满面地走到上位坐下,温声道:“众爱卿请起,今日是华太师大寿之日,大家无需多礼,满堂尽欢才好。”
“是,皇上圣明。”
宁王看着对面的华太师,笑道:“太师,平日里无缘见到令郎,想必是太师极为看重,在家中悉心教导。”
宁王身边的臣子附和道:“是啊,太师,听闻令郎取名‘文武’,想必太师对令郎是寄予厚望,定然是文武双全的人才啊,将来入朝为官,皇上又多了一个可用之材。”
皇上颇有兴趣地笑问:“华太师,令郎何在啊?朕也想知道被太师教导出的青年才俊是何等出色。”
华太师不紧不慢地起身行了个礼,谦虚地道:“皇上,臣为犬子取名‘文武’,正是因为他自幼便不喜读书习武,臣这才想在其名字上弥补一二。若是考校文武,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
宁王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心情极好地道:“华太师何出此言?前几日在大殿上,太师也没有反对诸臣说夸赞令郎的话,怎么今日突然反口?莫非太师你欺君罔上?”
皇上坐直了身子,露出些许不悦之色,“华太师,王叔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在欺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