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云带翁文成去了她事先租好的公寓,翁文成一进门就看到屋内最显眼的地方摆了一本圣经,从圣经的侧面看,这本书常常被人翻阅,他顿时又对苏雪云多了许多好感。还有墙上挂着一些很有内涵的油画,都能体现出圣洁和赎罪的意思,鼻尖闻到淡淡的清香,翁文成感觉紧绷的神经都舒缓了下来,自从他走进这间房间开始,就不由自主的放松,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基地一样,特别自在。
如果说翁文成之前还对苏雪云有一丝怀疑,那现在看到她家里的布置就完全放下怀疑了。苏雪云招呼他坐到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翁文成笑说:“我以为心理医生的家里会是那种很现代的摆满了心理学书籍的样子,没想到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苏雪云挑眉笑道:“那是一般的心理医生,我不喜欢那样为人看诊,这些年我一直在潜心研究心理学的深层含义,我觉得这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种情绪的发泄,不能因为与大众不同就被认定为患者。”她摇着头看向墙上的画,说道,“我认为心理医生的最高成就就是成为主的使者,引导迷茫的人找到正确的方向,并且帮助满身罪孽的人获得救赎。”
翁文成内心激动的说道:“苏医生你说的没错!我就觉得我正常的很,他们偏偏说我有病。我小的时候他们就说我有病,我妈还说我是鬼附身,结果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是一样很好?我根本就没事,是他们大惊小怪!”
“当然,你是受害者,如果他们能多关心你而不是随便下结论,就不会让你不被理解的活着。”苏雪云赞同的点了下头,随即状似无意的问道,“对了,你原名鲍国平,为什么分裂出的人格会姓翁?”
翁文成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说道:“我和我爸爸以前救过国平,他被那个女人打的实在受不了了,正好被我们遇到才让他脱离苦海。所以他就很感激我们,我和国平还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可惜我福气薄死得早,没能和国平一起长大,啊不对,现在我也算死而复生了,每天都和国平一起,可惜他这么大了还是那么没用,像个废物一样,我要是不保护他,真不知道他能不能长大。”
苏雪云夸赞道:“你做的太好了,这样保护好朋友,国平一定很依赖你,很崇拜你。”
翁文成笑说:“当年我们父子救他的时候,我爸爸在开出租车,所以国平特别崇拜开出租车的正义英雄。现在我长大了,我也会继续做一个正义英雄。曾经我和我爸救下了备受欺辱的国平,现在我也要继续救人。”
苏雪云顺着他的话继续问,“哦?看样子你已经发现该被教训的人了,也是一个虐待孩子的女人吗?”
翁文成摇摇头,毫无防备的说出了口,“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听说她有一个儿子,虽然她现在没虐待孩子,但是到底怎么样谁知道呢?总之她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就一定会对她儿子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不会放过她的。”
“嗯,一定要洗清她的罪孽。”她说完有些迟疑的道,“不过你第一次做这种事可以吗?要不然你把她带来,我可以试着劝劝她。”
翁文成忽然想到眼前的苏医生就是娥姐介绍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比较暧昧,要是说了真名,说不定苏医生会翻脸,就算不翻脸,他也不想看到苏医生难受。所以他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没问题的,那种女人劝是没用的,既然她喜欢勾引男人,那必须要让她记住男人的可怕,怕到再也不敢靠近男人才行。然后我要让她流尽肮脏的血,在主的宽恕下获得新生,这样一来,她肯定能洗清罪孽……”
翁文成又说了很多很多,将他预想的报复场景描述的极其详尽,甚至越说越兴奋,还站到客厅的空地比划了怎样放血怎样念圣经等等。苏雪云不时的称赞一声,心里却对他十分厌恶。她注意到翁文成的眼神有些涣散,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一些,便很少开口,只让翁文成一个人说。
渐渐的,翁文成感觉自己似乎现在就在惩罚那个贱人,恍惚好像人就在地上,他有些分不清想象和现实,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惩罚刚抓到的人。
苏雪云看了眼角落里才燃了一半的香料,唇角微勾,声音里透出淡淡的质疑,“翁文成,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个女人怀孕了,你害死了一个即将出世的小孩子。”
翁文成动作猛地一顿,吃惊道:“什么?这贱人的孩子被我害死了?怎么会?怎么……对,因为贱人怀的是野种,所以……”
苏雪云继续质疑,“可是,这个孩子是这个女人和她丈夫盼了五年才盼来的,这个孩子在主的膝下求了一百年才求到投胎的机会,现在被你害死了,怎么办?他再也没有投胎的机会了,国平被人虐待了好歹还活着,你把这个孩子害死了,他再也活不了了。”
翁文成双眼茫然,认真的思考之后有些惊惧,“虐待?害死?这个孩子在主的膝下求了一百年?怎么会这样?”
“当然是这样,每一次投胎都是一次新生,都要在天堂洗清所有的罪孽才可以,所以每一个来到这世上的孩子都是干干净净的,都是带着主的祝福而来的。你,唉,主会对你失望的。”苏雪云一本正经的编着胡话,可被香料和催眠左右了思绪的翁文成已经完全陷入其中,痛苦的抱住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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