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这所有一切都必然出于热爱。”那妇人说:“除了真实的爱,没有人会愿意为了劳累耗尽年华与光阴。”
“埃斯法!”这时,八年前他在多德拉诺西街角相遇的醉汉伊凡走来,这八年来他一直跟着埃斯法,“你明日就要离开了么?我向你真挚道谢,跟着你我如沐春风,学到很多道理。”
“我的友人,你也让我学到很多道理,但到此为止了。是时候我们必须分离,国内的事情你也清楚些许。”埃斯法说,“这已经不是云离野与飒罗亚在位的年代,先贤们逝去以后。曼多武修斯继位,他整日荒废政事,即使是身为其养父的雷蒙思维德也难以教导他,天使宫形同虚设,那些天使与各阶的大司们也不如以前对国事忠贞。有些奸猾之人借着这机会攀附权贵,馋谄献媚以谋得利益,使得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安于本分之人倍受其扰,无才无德之人喧嚣无阻。长此以往,我天国千百年根基必将毁于一朝。而我埃斯法,并不是一位无所事事的醉汉。”
“恕我肤浅的分析,”伊凡说,“您此次回去一定会恢复原职吧?若是如此,那么国家就有救了,如果您无力对抗他们。阶下的千万民众都会支持你的,试问那些威武的白军士兵们,有几个不是百姓的儿子。”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困难。”埃斯法起身道:“伊凡,我的好友,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莫要为我的事情担心慌乱,也莫要将我的事情与言语向别人提起,更莫要道明你我之间的关系,只当你我是大路匆匆上的过客。用心铭记或者渐渐淡忘就好。”
伊凡见埃斯法脸面严肃,凝重地点了点头。
此日黄昏,卡洛斯圣殿之内,灭法神罗前来拜访蓝罗涅斯。
褐色殿堂上。蓝罗涅斯坐在大座上,两边是解惠特与伽拿斯变作的西拉。灭法神罗伫在殿下。
“统帅大人。”灭法神罗说:“我来找你为了两件事,密信的事情与一件小事。”
“密信的事情?”蓝罗涅斯笑道,“阁下在开玩笑吧?那是何年何月的陈年往事?不瞒你说,虽然那密信消失得杳无音信,但这么多年来发生了什么呢?我们还不是一样坐在大座上享受清闲。我劝你还是忘了它吧,不要自讨烦恼。”
“这些年来我因病和一些琐事不能出身,你的怠惰一定会使你酿成大错。”灭法神罗说,“你以为那密信只是废纸一张,即便是归来也不会交至任何贤德之人之手。但这次,你所恐惧的埃斯法又回来了,曼多武修斯允诺了他七日的时间,他将重回亚多那,也或许将重回北重,再任他的大天使一职。”
“只是一个在外漂泊久了的流浪汉思乡思到掉眼泪想要回家而已,还有那个曼多武修斯,他难道不是史上最昏庸的帝王么?一座座大天使教的庙宇在他的命令下拔地而起,他沉迷于他的信仰白殿而完全不顾民生疾苦,他这样的人早该被取而代之,让埃斯法归乡只是他随便一句轻薄的话语,完全不值得考虑。”
“永远不要小瞧了你的对手,埃斯法在我看来可比你要聪明百倍,你知道一些民众都怎样形容他么?他们称他为不落天使!他的人格的确值得尊敬,如此隐喑不彰韬光养晦的人必定成为祸患。”灭法神罗劝诫。
“你太过小心谨慎了。”蓝罗涅斯嗤之一笑道,“那些毫无意义的市井之言早已传入我的耳中,不落天使,多么神气的称号,就好似是哪位邪教教宗。不过,那些卑贱的伧夫,随意一个有些见识的人与他们聊上几句,就能够让他们觉得此人非同凡响,他们的夸赞之言,对于卓识者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我们怎能相信他们的嘴巴?”
“不听劝告的顽固家伙!你早晚都要因此吃亏!”灭法神罗说。
“放心,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解惠特插言道,“埃斯法归乡,这是自讨苦吃,上次他因为装疯卖傻逃过死刑,可这次,他无论如何都在劫难逃了!”
“看,解惠特早已想出了最好的对策。”蓝罗涅斯说,“不是还有另外一件事么?谈些别的吧,别在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而费尽心力了。”
“希望你们的对策能够恰到好处地发挥作用,不要激怒了善良的狮子把羊都吃光。”灭法神罗说,他转向伽拿斯道,“西拉,说出八年前在你去往南阿之时除了看见达莉娅之外,还看见了什么?”
“是在问我么?大人?”伽拿斯问。
“你现在就是西拉!”蓝罗涅斯怒声道。
“是的,我是西拉,那么容我想一想。”伽拿斯思虑了片刻道,“是的,除了达莉娅之外还有一个人,他是一个孩子,是个背着女人的孩子,他与达莉娅的关系很好。”
“真是滑稽的事情,难以寻到的东西往往在不经意间发现。”灭法神罗说:“那么,西拉,你带领人马前往南阿将那位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请回来,他的手中有着那把传闻中的穹庐剑。”
“穹庐!”蓝罗涅斯从大座上站起,“可是古剑谱上排名第三的青剑穹庐!”
“是的,那是属于亚格斯的,可你知道他现在身陷囹圄,把那把剑交付给了别人。若是你们能够将那孩子带回,那把剑就是属于你的了。”灭法神罗说,“那孩子是个半人魔,他身边有人不好对付,凛于你们的能力,天使宫的两名法天使巴蒂和文修会与你们一同前去,我也会前往那里,若是他的魔族父亲在他身边,我将不虚此行。”(未完待续。)